艾虎說:“我們已經醒過來,咱們廟中各處搜尋搜尋,還有別人沒有”喬賓同三位英雄出去,各處尋找了一番,對艾虎說道:“廚房之內有兩個人在那裏睡覺,俱都叫我捆上了。”艾虎一看,說:“這兩個人俱有六十多歲了,看著也是老而無用之人。”徐良說:“那必是兩個香火居士。若要是和尚廟中,與和尚使喚的就叫老道;要是老道廟中,與老道使喚的就叫香火居士,那必是與他們使喚著的人。把他兩個提溜過來。”艾虎答應一聲,出去不多時,就把兩個老頭提溜過來,扔於地上。徐良一問,這兩個也不敢隱瞞,就把他們胡作非為,每遇到廟中投宿的,結果人家的性命,屍首埋在後院,以及老道還有兩個徒弟,沒在廟中這些個事細說了一遍。徐良說:“少刻把地方找來,你就將這個言語隻管對你們太爺說明,準保沒有你們的事情。不要害怕,我們是按院大人那裏辦差的。”兩個人情甘意願。
天光大亮,徐良就叫胡小記出去把本地地方找來。不多時,將地方找來,見了徐良、艾虎等,俱都行禮。少刻,就將跟隨大人辦差,怎麼知曉這裏有賊情,奉命辦差的話說了一遍。地方一聽,嚇得膽裂魂飛,就知道自己這個禍患不小。徐良說:“我們也沒工夫,還得辦事去呢。就把此事交與你們本地麵官就是了。這裏還有在案脫逃的。若問贓證,就問這兩個香火居士,他們俱都知曉。”地方官俱都聽明白。徐良又說:“還有崔豹、崔龍的興隆店,叫你們本地麵官抄店拿賊。”說畢,他們大家起身。後來地方審案辦差,就不細表了。
徐良與艾虎等大家起身,直奔武昌府的大路。走了幾日,歸了大道。曉行夜宿,饑食渴飲,亦不多表。
這日正走,打聽說歸了武昌府的管轄地麵。打完了早棧,將出飯店,有人在艾虎背後叫道:“艾五爺上哪去?遇見你老人家這可就好了”艾虎一瞅,不認識。此人二十多歲的年紀,大葉披巾,翠藍箭袖,絲鸞帶,薄底靴子,幹伴的模樣。艾虎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那人跪下磕頭道:“五爺連小的都不認得了?我叫白福。”說著話,眼淚直往下落:“我家相公爺是你老人家的大盟兄。”艾虎說:“哎喲,是了!你快快起來”白福起來,又與徐良、胡小記、喬賓磕頭。徐良問道:“你們騎著馬,怎麼今日才走到這裏”從人說:“你們幾位爺們別走了,到店裏我有要緊話告訴你們。”爺們幾位跟著白福到了店中,奔到五間上房。許多從人迎出來說:“你們爺們到了,可就好了。”挨著次序磕頭。徐良叫他們起來,大家進屋中坐下,立刻叫店中烹茶。徐良這才打聽說:“有什麼話說,你家主人哪裏去了”白福說:“我家主人丟了好幾天了,無影無形,不知去向。你們眾位爺們看看奇怪不奇怪”徐良問:“倒是怎麼丟的”那從人說:“這個話也就長了。頭一天住在這個順興店,這個鎮叫魚鱗鎮。第二天早晨起來,要起身,天氣不好,蒙蒙的小雨,打了坐地尖自然就落程了。我家相公究屬心中煩瑣,吃完了飯睡了一覺。自己睡醒,就覺得身上倦懶。我們勸著他老人家散逛散逛。他自己出去的時候,連我們誰也沒帶。每遇出去,沒有不帶從人的時候,單單這天就是自己一人出去的。再說腰間帶著一二兩銀子,一二百錢,就打那天出去,至今未回。我們大家出去四下打聽,一點影色皆無。”徐良說:“你家主人有什麼外務沒有”回答:“一點外務沒有。在家中不是習文,就是習武。永不隻身一人出門。”艾虎說:“既是這樣,咱們大家出去找找。誰要聽見什麼信息,俱在店中會齊時說。”胡小記點頭。大家吃了茶,複又出來。單提艾虎,他是愛飲,找了個小酒鋪,進去要酒。忽然進來一個醉鬼,把白大爺的事說出。
若問緣由,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