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就沒有回來過教室了。真有點擔心他,不過受到老師的責罰總也比留在教室強得多。起碼我是這樣想的。
下午在廁所裏,我收到了般彬賢的一個信息:你班來了一個烏孜別克的男生,是吧?你不能對他拋眉弄眼!知道了嗎?!
沒想到這件事也會傳到他的耳邊。
咦?什麼烏孜別克?這不是一個國家名字嗎?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它也可以用來形容一個帥氣的男生?(看來,我認識了般彬賢之後也受傳染了)
至於“拋眉弄眼”?這個般彬賢!他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而且這又關他什麼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立刻動了動手指給他回複了一個三字信息:不、知、道。
雖然我的心裏是有些害怕,但他損壞了我的尊嚴人格!
果然不用一會兒,他的信息傳過來了:你想嚐嚐我拳頭的滋味嗎?算了,你要是放學後到空地上來,我就饒了你。我有話跟你說,一定要來!不然……後果比拳頭的滋味還要難受!
看來我是避不過這一次“劫難”了,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呢?不會是打架吧?
……
放學後。
我遠遠就看到了般彬賢站在空地上,不過這次難得一見,他是單匹獨馬。
他也看見了我,朝我不是很友好地揮揮手。
不知道為什麼,每走近一步,心裏不安的感覺就會越發強烈。
“你好。”我對他打招呼,但他沒有理會。
他隻是看著我沉默不語。
“你……你叫我來想說……什麼?”
“我……他媽的!該怎麼講!”
“你……想說什麼?”我真懷疑他有什麼精神病……自己叫我來卻不知道說什麼……
“喂!你這個鄭稀惠!你很笨耶!你知不知道!”
“我笨?幹什麼說我笨?”我還沒有說他,他竟然還惡人先告狀!太可惡了!
“唉!豬頭,那你聽好了!我喜——”
“……稀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和般彬賢轉過頭,呆呆地看著手裏拿著一桶垃圾的餘楓。餘楓也看著般彬賢露出了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
忽然,般彬賢轉過頭對我說:“今天晚上我才告訴你吧。”
今天晚上?他是說晚上給我打電話然後告訴我嗎?
般彬賢又望向一如既往的餘楓,囂張地說道“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嗯?”
“他就是轉學到我們班的男生。哦,對了,餘楓,原來你被老師罰去搞衛生啊。”
“叫餘楓的那個家夥就是你?!”般彬賢上下打量著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餘楓,“還以為自己很帥,在這裏現白眼,你其實就像是地上的泥巴。”
我十分驚訝,“你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從剛才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餘楓鎮定自若地放下手上的垃圾,望著我指向般彬賢冷冷問道:“他是誰?”
“他叫般彬賢。”
“喂!你為什麼要告訴他!”般彬賢敲了敲我的腦袋。
“哈,原來是你,你叫般彬賢呀,名字跟以前的一樣難聽,哈哈……”餘楓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喂,稀惠,他是不是神經病的?”般彬賢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他不是神經病的!”
“你為什麼要維護他?嗯?!”
“她為什麼不能維護我?她是你的誰啊?”餘楓在我和般彬賢的身上來回掃視。
“她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