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去看羽官,才出門,就看見魏長奕站在院子外麵,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一封信,半天也不見動,忍不住走過去。想著嚇嚇他,輕手輕腳走過去,然後突然拍他的肩膀:“魏長奕!”沒想到,他一點也沒有被嚇到,語氣帶了絲笑意:“淨是些小女孩兒的舉動。”“嗬!真是沒情趣······”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他這表情雖然是在笑,可總覺得不是發自內心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問:“你······有什麼事?”他知道我的意思,將信拿到麵前,說:“沒什麼,二哥托人帶來一封信。”他沒說信裏的內容,不過,想想也能知道,肯定是魏沐風不放心羽官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你二哥知道羽官跟我們在一起,肯定很擔心吧?其實,我一直想勸她回去,可是每次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不然,你去勸勸她,好歹還是讓她為腹中的孩子想一想呀。”他歎了口氣:“連二哥都說不出的話,我又怎麼開口呢?”“他沒有勸勸羽官?”他一邊把信裝進信封裏,一邊說:“這信是二哥讓身邊的親信直接送到我手上的,除了你,沒別的人知道。”“他悄悄給你寫信幹什麼?”“讓我好好照顧他的妻兒。”他的臉上有一絲苦笑。“他是羽官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他如果要羽官回去,羽官應該會聽的。”他看著遠處,良久,才說:“就怕,他陷得太深,舍不得牽絆她。”牽絆?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連孩子都有了,要說牽絆,也應該是孩子牽絆著他們,他們之間,難道不應該是牽掛?回到院子的時候,永征和良衣正要出門,良衣見著我,忙過來:“公主。”“都說了,以後叫我湘兒。”她隻是笑,也是,這麼多年,怕是短時間裏改不回來。便也對她笑笑,又看了看永征,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永征答道:“去附近的村子看看。”良衣接到:“我們來這兒也有幾日了,好多東西都得置辦,我們去鎮子上看看有什麼需要買的。”不由笑了,不就是約會嗎!也沒點破,笑著說:“好,那你們慢慢逛,我們不急。”看著良衣紅著臉跟著永征出去,好生羨慕,良衣以前一提到永征就會臉紅,現在兩人都在一起了,她依舊會那樣羞澀,永征真是夠幸運,能得到良衣,話說回來,良衣也夠幸運,茫茫人海,喜歡上一個人那麼不容易,難得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自己。望著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笑了一下,準備回去,抬頭就看見羽官站在門口,她也正看著大門。忙上前去扶她:“怎麼出來了?你身子不便,要好好休息的。”她笑著說:“我沒事了,在屋子裏躺了幾天,想走動走動。”“小心。”扶著她走到院子裏:“也是,適量運動,對胎兒也是有好處的。之前見你晚上都睡得不安生,這幾晚好像好些了?”她點點頭:“多虧了魏三公子開的方子,這幾日身體也不像之前那樣沉重了。這個地方也清靜,平時也沒什麼嘈雜聲。”“是啊,輾轉了幾次,才尋到這麼個地方,若是能安定下來,也不錯。”她也笑著點頭。離開玉屏後,我們一直在趕路,先前考慮到羽官和良衣的身體,一路走走停停,元熙先後派了幾次人去打探,我們的居所也是搬了一次又一次,最終才在這座小院裏安定下來。這院子處在一座山腳下,原本是鎮上一戶人家的別院,後來那人搬走了,房子也就一直空著,隻給親戚留了鑰匙,讓幫忙照看,那戶人多年沒有回來,隻聽說後麵成了富貴人家,這房子也沒要了。元熙讓人給了看房子的人一筆錢,這院子便成了我們暫時的棲身之所,地方不大,一番收拾過後,到也不錯。正如羽官所說,這裏離小鎮有段距離,平時沒什麼人來,很是清靜。這裏環境好,又沒人打擾,如果能在這裏安定下來,倒真是不錯。這裏離玉屏已經很遠了,離延同就更遠了,遠方的家人們都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