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陸陸續續出了玉屏,永征應該就會找機會救人了吧?城牆上隻有良衣,也不知道好月現在何處。這次沒有再依元熙的,強行留在附近,他最終也隻得妥協,讓林陽護送著羽官先撤離,魏長奕跟我們一起等著。快到正午了,太陽也越來越毒,遠遠的看見城牆上有人在往良衣身上潑水,她一定快脫水了,轉頭看元熙,怎麼辦?他皺著眉,示意我先冷靜。再看過去,城牆上多出了幾個人,隻認得其中的一個,是許久不見的金正易,他看著良衣,跟旁邊的人吩咐了幾句,又往遠處看了看,才離開。你這樣折磨她,就是為了逼我現身嗎?金正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得已,還是,這根本就是你的本性,我從來都看不透你,可是,無論怎樣,別讓我恨你,就像喜歡一個人一樣,一旦開始恨一個人,就很難改變了。陽光越來越烈,良衣她一定很難受,心裏正著急,城門似乎有異動。隻見守門的侍衛都拿起武器轉向城內,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人騎著馬到城門口和侍衛打鬥起來,正混亂的時候,一人快速從人群中出來,從馬背上躍起,割斷良衣手上的繩子,將良衣救了下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關口,雖都帶著麵具,但那個領頭的一看就知道是永征,玉屏關的守衛緊緊跟在他們後麵,不一會兒,金正易也帶著人追了出來。元熙這才鬆開我,按之前的計劃,讓人去接應。元熙的人截住金正易等人,永征身邊的人跟玉屏關的人糾纏,永征趁亂帶著良衣過來,魏長奕急忙為良衣檢查身體,她的臉上有一塊塊的紅斑,應該是曬了太陽的緣故,嘴唇也裂開了,魏長奕說她中暑了,要馬上轉移。元熙在一旁聽著,又看了看還在和金正易僵持的人,提起劍欲過去,永征卻攔住他:“金正易在,很可能會暴露。”元熙想了想,看看良衣,又看看我,說:“那先走吧。”永征把良衣抱到馬車上,我跟著上去,等他下了馬車,才記還有好月,忙問他:“好月呢?”“殿下放心,早在被發現的時候,良衣就想辦法讓好月逃出來了,她本來是跟我們一起的,但因為今天要救良衣,就提早送她出了玉屏。”這就好,她沒事,良衣也回來了,這就好。半路上,良衣就迷迷糊糊醒了,看到我就哭,想開口,卻說不出話。看著她的樣子,實在心疼,忙給她擦眼淚:“沒事了沒事了,永征來救你了,你不會再有事了。”她仍是不停的哭。看著她受了極大的委屈的樣子,不由內疚:“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你們就不會受這麼多苦!”她使勁兒搖頭。你們真傻,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如此對我?跟羽官她們會合後,魏長奕趕緊給良衣治傷,永征守在外麵,眉頭就沒舒展過,元熙說得對,他應該比我更擔心良衣。所幸金正易沒有追過來,元熙的人都回來了,林陽按著永征說的,去接好月。良衣一直在昏睡,永征寸步不離的守著,好像一放手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比起一見鍾情,失而複得更加難能可貴。記起今天永征對元熙說的,便走向羽官,問她:“元熙和永征他們在這裏的事,別人都不知道嗎?”她看著我,沒有回答。不是說是母後托付元熙護送我的嗎?這事,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元熙他們豈不是擅自離開戰場?雖然元熙說昶屏的戰事已經穩定了,可是他們這樣悄悄走掉,那些大臣們會怎麼說?繼續看著羽官:“這些都是我母後的意思?”她似乎有些為難,仍舊沒有回答。魏長奕走過來:“王後擔心你的安危,讓元熙保護你,她才能安心。至於昶屏的事,元熙有他自己的安排,他是大將軍,不會將國家大事置之不顧。”看了看他,沒有再說什麼。傍晚的時候,林陽把好月帶回來了,她也是一看到我就哭了,撲在我懷裏,像是幾百年沒見了似的。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沒事了,以後別再離開我身邊了。”“嗯!”她使勁兒點頭,擦掉眼淚,問:“良衣呢?”“她還在休息呢。”“她怎麼樣?”“放心吧,沒什麼大事。”“我們本來說好要一起的,可是她卻想方設法把我送了出來,我自己出來了,卻留她一個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該······”說著,又要哭。忙安慰她:“沒事的,她也知道你心裏是擔心她的,你別多想了。”過了這麼久,最熟悉的人,終於又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