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紅綾鋪在前麵的地上。”將離看了一眼將一,說道。
他自己腳下的地麵已經濕了。
還幹著的地麵,就隻有將一眼前的那片地麵了。
“是。”將一應了一聲,彎著腰,把那幹淨的紅綾鋪在了肮髒的地麵上。
兩人身上的雨水已經被將離掐了個決,烘幹了。
然後,將離一隻手小心地放在了君時的臉頰上。
是想要抽出來的,但是每次一有動作,君時就用了更大的力氣蓋在他的手背上。
於是後來將離也就這麼放任君時了。
他抱著君時,然後坐在了地麵上,讓君時趴在了自己的懷中。
地麵上,還是有些不整齊的。
坐下來之後,將離看了一眼手上的傳話戒指,注入了一絲魔法,撥了某個人的傳話戒指。
他能夠感受到,君時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了。
就連他,也因著君時,身體溫度高了不少。
君時也是十分的難受,即使口中不再發出令他心頭發燙的聲音,但是緊皺的眉頭也能看出來她的不舒服。
他用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眉。
順著她眉的方向,輕輕揉著,似要把她的不舒服給揉散。
一下,兩下。
輕柔了好幾下之後,她的眉頭才稍稍展開了一些。
隨後,將離看向手中的傳話戒指。
上麵的光點在不斷的跳躍著,跳動的速度很快,快要連成了一條直線。
淩風離開滄月國許久,本說要為國師清除體中的毒物,也給順延在了他回來以後。
藥王穀,遠在滄月國之外。
身辟孤島,鮮有人能夠進去。
而且,這次藥王穀中似乎發生了大事,淩風連招呼都沒打,直接跑了回去。
等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才想起來給他留了個消息。
“國師,怎麼了?”
傳話戒指中的光點已經完全連成了一條線,傳話戒指接通了。
淩風疲憊不堪的聲音從傳話戒指中傳了過來。
***
藥王穀淩風房間內。
處理了一日的事情,事情也沒解決。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沒有風,沒有星辰。
天上,有的是黑壓壓的雲彩。
和他現在的心情真像!
淩風自嘲地想了想,臉上的疲色十分明顯。
眼睛底下也有了青黑,明顯是許久未曾休息過了。
剛躺到穿上,酸痛感直接從四肢傳進了腦海之中。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想要與床共生死。
眼皮子也沉的不像話。
他閉上了幹澀的眼,可是,傳話戒指那兒卻傳來了灼痛的感覺。
誰?!
淩風被藥王穀的人氣的肝疼,此時正一肚子的怒氣!
疲憊以及憤怒讓淩風想要破口大罵打來電話的人。
可是……
他抬起沉重的手指,懸在了眼前,看見傳話戒指內容的時候。
原本腫脹到快要爆炸的氣球像是被人瞬間放了氣兒。
“國師,怎麼了?”
他整個人成“大”字躺在了床上,本來就褶皺的衣服看起來更加的淩亂了,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悲慘樣子。
上天啊,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這個含苞待放小花朵?為什麼?
他可實在是承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