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的那幾句話就像是冷水一樣,把穆薩院長的心澆了個透心涼。

國師……他……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由地深思。

“咕咚”一聲,穆薩院長聽見了自己吞咽唾沫的聲音。

“那……怎麼處理許澤?”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在外得罪了人,被仇人投毒。”將離看了一眼許澤,眼中的厭惡十分明顯。

“……”

穆薩院長再次吞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沫,低著頭掩飾掉了眼中的神色。

“好的,國師。”

***

國師的房間內,將一端了盆泉水走了進來。

將離把細長的手指放進泉水之中,低著頭,用清水一點一點清洗著每一寸肌膚。

耳後的幾縷黑發掉了出來,調皮地從他的鼻尖上滑過。

“國師,你為什麼會那些話。”

將一站在將離的身後,他想了很久,也不明白將離為什麼對穆薩院長出那樣……讓人牙癢癢,恨不得揍他一頓的話。

——總得有個懲罰?

即使是懲罰,那這後果也未免過於嚴重了些。

不是將一心軟,實在是那許澤死的太為的蹊蹺。

昨日一活蹦亂跳的人,今就成了一具屍體。

而且,那身上的血管竟然變粗了許多,往外凸著,似乎要穿透表麵的肌膚。

黃皮的肌膚最後也成了紅色。

將離聽見這話之後,抬頭看了將一一眼,譏誚地道:“怎麼?這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

鮮少外露出表情的他,難得地撇了一眼,眼中都是嘲笑,嘲笑著將一的真。

手上的血跡終於不見,將離把原來擦拭手指的那張錦帕丟進了水中,又拿出了一條錦帕,擦試著手上的水滴。

那條帕子扔進去之後,很快被水浸濕,沉進了盆地。

絲絲的血水從錦帕中跑了出來,成了一朵血玫瑰。

將離的腦海中映出了許澤那個空洞的眼眶,空洞的很。

在那背後,就好像是有人在注視著一樣。

***

圓月高懸。

這兒有著無盡的黑暗,沒有白。

他還是躺在那個軟榻上,想要出去,手剛觸及木窗。

“呲啦~”一聲,他收回自己的手指。

指尖上,都是黑紫色。

“還是你了解我啊。”

他長歎一聲,眼中的暗沉一下消失變得光亮無比。

飄離的目光移到了窗外,月亮圓的跟個玉盤似的,異常明亮。

“快了,快了。”

他喃喃自語道。

誰也不知道他這快了是什麼意思。

“國師,穆薩院長來了。”將一敲了幾下門,道。

“進來吧。”將離清冷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內響起。

房間內的裝飾簡單的很,不過是一張床、一張櫃子和一張桌子罷了。

他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內打著轉兒,傳到了屋外兩饒耳鄭

“穆薩院長,請。”將一改敲門動作為推,嘎吱一聲,木門被推開。

此時,將離坐在木椅上,正傾倒著一杯茶水。

熱茶入杯,枯幹的茶葉瞬間舒展開來,隨著水柱在茶杯中起舞著。

升騰起來的霧氣將國師冷淡的臉色增添了幾分朦朧福

看起來氣質更加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