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一聲,許澤眼眶中兜不住的眼珠子崩了出來,掉到了他身前兩三米處。
那眼珠子還十分跳躍,在地上跳個不停。
Duang、Duang、Duang、Duang,Duang。
極富有節奏。
還發出了極具彈跳性的聲音。
“啊,這是什麼?”旁邊的人一低頭,就看見兩個黑白分明的球在地麵上跳動著,當即叫出了聲。
隨著旁邊饒話音落下之後,他好像又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像是骨頭被人用力掰斷的聲音。
他立即驚恐地往旁邊看去,隻看見許澤的頭顱歪在了一邊!
“啊!娘哎!”那人被嚇的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上的血色被嚇的直接消失了大半。
他他他他他!
那饒動作很大,直接吸引了不少饒視線。
其他的人都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是嚇的不清。
“那!”
將一唰地從將離的身後衝了出來,朝著許澤的座位跑去。
其餘的幾位院長此時也從座位上離開,麵色不好地朝著許澤那兒走去。
尤其是江院長和穆薩院長,兩人臉色沉的都能滴出墨水來了。
將一先到了許澤麵前,看了一眼許澤放在脖子上的手,眼中有些意外。
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掐死的?
因著許澤的頭顱低著,將一並不能看間許澤的麵孔。
於是,隻好伸手掐住許澤的下巴,往上一抬。
又是咯噔一響,許澤的頭顱暴露在了隨後過來的幾位院長和將離的眼鄭
“……”幾人都被這許澤的慘狀嚇了一跳。
隻看見許澤的眼眶此時已經成了兩個空洞,透過眼眶,還能夠看見裏麵仍在冒著血水。
鼻孔、嘴巴、耳朵都往外冒著鮮血。
這些血液似乎是把許澤的臉當成了畫板,在上麵肆意地留下它們的足跡。
將一臉上此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仿佛剛才麵色有些發黑的並不是他。
他伸手,在許澤的脖子右側用手摸了一下,還是溫熱的。
“這是昨的那個許澤?”江院長瞅了一眼,看出了被血糊了一臉的人正是昨的那個許澤。
“應該是的。”夏院長看了一眼他腰間掛的玉牌。
隻不過這話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
穆薩院長急忙讓旁邊坐著的學生們都散了,這才往前。
“人是剛死的,應該是把自己給掐死的。”將一看著將離,。
掐死?
將離和其餘的幾位院長聽見都是一頓,自己把自己給掐死?!
將離聽見之後,上前走了幾步。
細長的手指伸了出來,他右手鉗住了許澤的下巴,微微上抬,使他的一張臉更好地露在將離的眼鄭
他仔細地看著許澤的臉,忽而,左手往後一伸,身旁的將一見狀立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條錦帕,遞給了將離。
“國師,需要我來嗎?”
將一知道國師有幾分的潔癖,因此出聲問道。
“不用了。”將離接過將一手中的錦帕,擦拭著許澤臉上的血跡。
麵無表情,冷淡極了。
沒幾下,那張潔白的錦帕就完全成了血紅色。
還有一些鮮血浸濕錦帕之後直接染紅了將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