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絕給冷寒淩吃過的藥不知有多少,可這體寒的毛病卻是半點都不曾緩解。君臣絕自稱醫仙,一身醫術堪比師傅歐陽澤,卻也拿這體寒之症半點法子都沒有。
冥絡神醫在山上,剩下的路隻能用走的。一路艱難,越往深處走,路旁的樹木就越繁密。當君臣絕停下腳步時,冷寒淩自他身後走出,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間樓閣。樓前盛開著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的無葉花。
“小淩兒,這花有毒,我已經啟動了機關,師傅一會兒就出來接我們進去。”
冷寒淩怔怔的看著這花,君臣絕或許不知道這花叫什麼,可冷寒淩知道。心裏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攪疼。
伸手撫摸這彼岸花,淚水湧下。師兄,你可還好?
當年,拜師在醫藥世家門下的,不單是冷寒淩,還有一個人,冷澤,是冷念的養子。冷澤對自己就像親妹妹,可是卻無故失蹤。彼岸花,是她最喜歡的花。也是他們傳信的信花。可惜,在他失蹤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信花之說了。
君臣絕大驚,將冷寒淩拉回,向後退了幾步。“你想死嗎?”
可惜他這麼一拉,倒是讓冷寒淩把那花摘了下來。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戀。在此生無法觸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記憶,黃泉為花。一千年開,一千年落。”冷寒淩沒有理會君臣絕,目光呆滯。
君臣絕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冷寒淩沒事的樣子,真是又氣又無奈。
“彼岸情花,又名曼珠沙華。情不知何起,卻難以斷絕。你,來了。”
君臣絕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師傅。忙行禮“師傅,我來了”。君臣絕自然不會以為歐陽澤這話是對冷寒淩說的。雖然很奇怪歐陽澤的語氣。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冷寒淩抬頭,“師…。兄”冷寒淩語氣顫顫,身形一晃。這……
歐陽澤閃身到冷寒淩麵前,穩住她的身子,皺眉“這花,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你會認得。我一直在等你,你終於還是來了。”
君臣絕迷茫了,自己才剛把冷寒淩帶來,之前冷寒淩應當是沒見過歐陽澤的,怎麼會…。什麼叫“一直在等你”,什麼叫“師兄”…。
歐陽澤一身白衣,懷裏抱著一身紅衣的冷寒淩,君臣絕覺得他們很般配。
“還不見過師叔。”歐陽澤語氣不善。
君臣絕不知所措,自己的徒弟怎麼就成了師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