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和那樣一群人在一起,總是可以旁若無人地大笑著。當然!也可以肆無忌憚地哭紅了眼。那麼我想,不用人說,你們這群人之間,早已冥冥之中建立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隨著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沉澱,漸漸地演變成了一種不可或缺的感覺,仿佛魚兒離不開水一般!有人說,這種感覺,叫做羈絆。
或許是從來沒有聽過武義龍這樣講話,史二吉的心裏也多出了一種莫名的滋味。兩個身材肥胖的人在這裏瞎矯情的場景,自然不太好看!於是,武義龍一改悲傷的神色,高聲喝道:“賢弟,有酒嗎?”史二吉憨笑著掏出了藏在腰間的酒葫蘆,說道:“大哥,就這一壺!”武義龍將大刀別在背上,提起了尚溫的酒葫蘆,仰起頭向嘴裏灌了起來。
那些官兵中帶頭的一個,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很是頭疼。隻見那人揉著太陽穴,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說兄弟,一個死而已,至於這麼墨跡嗎?”
武義龍此時將整壺酒都喝完了,大聲地打了一個飽嗝,瞪大了眼睛看著帶頭人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開始吧!”說完,拔出了背後的大刀。然後用隻有他和史二吉能聽到的聲音對著史二吉說道:“兄弟,原諒哥哥的貪婪,沒給你留一滴酒,我一直都沒當好這個大哥!今天,就讓我盡自己最後的一點餘力吧!再見啦!”說完,武義龍左手一把提起史二吉,將他丟向了大殿上的大幫主座椅上,座椅受到了史二吉巨大的壓力,竟向下墜了下去。原來,這是上一代幫主武大楚為防止幫中突變請人設計的機關,而如今整個雙煞盟之中,也隻有武義龍知道而已。知道他們麵對著層層包圍的官兵,誰都逃不了,武義龍還是將這最後的機會留給了史二吉。然後,單手持刀,微笑著望著這些虎視眈眈的官兵。
“沒想到你還真是條漢子!哎,就是有些可惜了。。。”帶頭人饒有興趣地說道,“我叫季道,記住我的名字,到了地府也不用做那枉死之人。”
武義龍將上身的衣服褪下,沒有答話,在心中說道:“所有的一切,終究雲淡風輕!但兄弟們,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們一起喝酒!別忘了給我燒紙錢啊!哈哈!再見啦!”說完,裸身衝向了人群之中。
當尹言上趕到西南寨的時候,這裏已經是一片狼藉,鮮血遍地。數不清的死人橫七八豎地躺在了地上,鮮血將他們的麵孔染紅,僅能憑著衣服分辨他們是敵是友。尹言上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有一瞬間,他不敢再向前走。因為他不知道再往前一步,是否會看到躺下的,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忽然,一群人發現了他,便向他圍了過來。尹言上神色悲傷的抬頭一看,帶頭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臉上一道長疤的青年漢子。此人正是隱仙寨的寨主——九殿閻王·索羅。說起兩人,還曾在山屋外有過一麵之緣。在當日江白玉打掉他麵紗的時候,尹言上便記住了這個人的模樣。
“小崽子!你是什麼人,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索羅輕蔑地望著尹言上。借助官兵的打壓,攻下南柯寨的他已經勝券在握,今後就是長白山一帶的獨主,此時又怎麼會將小小年紀的尹言上放在眼裏?
尹言上耷拉著腦袋,細聲說道:“我是——要你命的人!”隨著一聲狂吼,尹言上長槍橫掃,直取索羅。
沒想到對方竟然出手偷襲,更沒想到這野小子竟然有些武藝,索羅不免有些心驚,而此時的尹言上雙眼通紅,像極了一個嗜血的魔鬼,招招致命。不一會,索羅便被尹言上打得措手不及,身上多處掛彩。似乎是聽到了此處的打鬥,不遠處的李尋旭和劉喜成跑了過來,見到此時落於下風的索羅,便招呼手下一起向尹言上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