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最近在幹什麼呢?我這幾天每次找你的時候,你都敷衍我說最近有事情,然後把我晾在客廳裏,你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裏幹什麼呢?”“阿---,這個嗎,進來吧!正好也看看我最近看的是些什麼,沒準對你的新的論文有用呢。”“哇,這是什麼,好破舊,而且這個材質,簡直糟糕透頂!哥,你從哪裏找到的這個文物級的東西?”“儲物室。確實是挺舊的,這本,可以說是我們家可以找到的最老的東西了。”“哥,你找這個幹什麼,簡直,難以......,再說我對東西沒什麼興趣,過去的文學什麼的完全難以理解。”“我也是無意中找到的,這個可不是什麼無聊的東西,這個可是我們祖爺爺的日記。”“祖爺爺?那個已經去世了三十多年的祖爺爺?我記得小的時候還聽過父親吹噓過他光榮事跡。”“嗯,就是那個常常被咱父親吹噓的祖爺爺。但從日記來看,好像不全是吹噓,還是有很多東西是確實存在的。”“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說,我也聽一聽祖爺爺的故事。”“行,那你聽我慢慢跟你念。”
2172年6月30日已經抵抗了三天了,我想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於是在和自己統領下的士兵們交談後,我就領著我的隊伍投降了,至少我們現在還能活著。而且不僅僅是我們放棄了,我想聯邦的軍人大體上都投降了。因為至少我在戰俘營中還遇見了我的長官,而且看起來他的狀況比我要差的多。我的家人早早的就全都去世了,沒什麼牽掛。不像是他一樣,他的家人還住在聯邦。自從帝國宣布從聯邦分裂時,我們就再也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已經3天了,看起了聯邦是準備放棄我們這夥前哨軍。我還記得昨天,下士伊艾華問我:“隊長,我們不會是已經被聯邦放棄了吧?”我當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真想告訴他我們已經被放棄了,因為聯邦已經2天沒有聯係我們了。但是身為一名長官的自覺,我應該說我們還沒有被放棄。於是我敷衍的說道:“我們應該堅持,我想這個該死的帝國很快就會被聯邦打垮,我們的援軍應該很快就回來。”我還記得當時他的那種不信任的眼神,但是又有著猶豫。然後像是放棄了一般對我崩出“是,長官!”的話。而這件事使得我現在十分的後悔,我為何要糾結這麼一天,什麼自覺,什麼責任,能有比人命更重要的嗎?我的隊中在昨天又死了兩個,其中一個就是這個伊艾華。他的遺容,仿佛生前受到多麼大的委屈似得,扭曲的臉蛋,和通紅的眼睛。到現在都還在我的腦中徘徊不散,讓我難以入眠。我還記得他是一個靦腆的新兵,當初每天都要去我那裏去掛個電話給家人,當時他興奮的麵龐仍然曆曆在目。而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失去靈魂的孩子。我實在是不知如何去表達我的後悔,我對這名士兵的死表示哀痛。因為他至少表現出來他想投降,而最終活著的反而是我這個當時不想投降的,堅持這可笑的自覺的人。當他死後,看到他的遺容,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才決定投降,天剛亮我就與我的士兵們交談。我十分的後悔,至少現在仍然十分後悔。但是當我們到達戰俘營時,我的心不單單為此而後悔,更多的是對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表示茫然。看著附近的零散的帝國軍人,甚至生出一種想逃跑的情感,可惜我的理智告訴我,手無寸鐵的我在裝備齊全的帝國軍士兵麵前如同一隻兔子。我們這樣被圈在這樣一個場地,讓我想起曾經看過聯邦近代史,曾經就有一個國家的人將其他國家的人圈在一起,然後坑殺掉。我越想就越為此膽寒,我寧願戰死,也不想這種窩囊的死法。就在我在思考是該如何去赴死時,遠處忽然鬧哄哄的。我記得看到了遠處又來一群如同打蔫的雞一樣的聯邦軍人,而這回押送他們的帝國軍人似乎有些多,足足有20人,我下意識以為哪個聯邦高級長官被抓住了,才會派來這麼多人。很快我就明白了,是我們的未來來了。至少我現在還是這樣相信的,也隻能這樣,不相信就相當於沒有活路,不是實際的什麼,隻是自己的內心的寄托。那時正是正午,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要不然她不可能在我的眼前那樣的光芒四射。士兵保護著一名少女,至少她的麵容告訴我她是個少女,17、8歲的樣子,一頭黑色的長發,身上披著與她身材不相符的黑色軍服。如果帝國的軍銜與我們聯邦一樣的話,那她就是個少將。她在士兵的陪同下,走上了這地方最高的的台子,原本是那種升旗的台子,可是不是聯邦的藍色條紋旗,而是如今帝國的紅色旗。“帝國萬歲!”她剛站穩,就向著天空伸出左手,大聲喊道。而附近所有的帝國軍人也是向著天空伸出左手,大聲的喊著:“帝國萬歲!”然後她頓了頓嗓子,又喊了一遍。那些軍人如同吃了興奮劑般,也不斷高喊著。不知過了多久,聲音漸漸平息,然後她用著她有些清新的聲音說出了我到現在,至少是現在無法忘記的話。“諸位聯邦的軍人,如今的你們已經被聯邦所拋棄,拋棄在這個對聯邦而言也是十分陌生的星球。或許你們的心裏會想,這一切不都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帝國人所造成的。坦白而言,這或許是我們的問題,但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聯邦政府的難以思考的令人惡心的腐敗所造成的。我們這些移民者,原本應當不被政治上的與經濟上的製約所束縛,就像是是過去的古代移民者那樣。但是,聯邦政府,它卻抽取了我們的經濟基礎,並且向我們這些移民者收取我們自己努力而來的東西。如果說這些收益的一部分是用於維持現代係統而做的投資的話,那到是可以。但是,被特殊法人回轉的收益金又去了哪兒了呢!?這個答案可能是永遠都是會被石沉大海的吧。這就是組織!直截了當地說吧,這就是所謂官僚的組織做的事!就算是我們擁有了星球間往來的技術,但是執行的許諾權還是被聯邦政府所獨吞。這也被現代的支配體製所吸收。這正是可以說是大於宇宙的無底之沼澤。而成為移民者的我們,不僅要以三代的“貸款”的方式支付。不僅如此,還不能許可回訪我們的母星。這就是移民者,被決定為宇宙移民的係統持續存在而被剝奪的存在,但也意味著有著生命也沒有了用途。哪怕是如此我們依然可以去忍耐,但是我們無法忍受再次之上的苛捐雜稅,無論是空氣稅,還是重力稅,這哪怕是古代最為嚴苛的獨裁者都無法想象的稅款。而且我也知道,如今在這裏的大部分的軍人,你們也是在聯邦政府下苟延殘喘的人,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被強征入伍的,不是嗎!而如今,聯邦政府為了去補貼它的腐敗,又要向我們這群移民者限定供應,這已經讓我們徹底的無法忍受。所以,為了自由,為了生命,哪怕是為了我們的下一代,我們也要不為聯邦政府而生存,而是作為一個獨立的生命,帝國萬歲!”這次回應的不單單是帝國的軍人,許多聯邦的軍人也一樣的回應著“帝國萬歲”我想這恐怕就是感同身受,哪怕是我,我的內心都是十分的激動,因為這就是我們心中一直所想的,我們所無力的默默承受的現實。之後到底發生了啥,我已經記得不是十分的清晰,因為亂糟糟的。這裏許多的聯邦軍人的遭遇和我相似,或因為家人都去世了,被強征入伍,或是家裏所有人都被強征入伍的。沒什麼太多的掛念,也就都實了心,最後在這種場合,加入了帝國軍。我也最終加入了帝國軍,或許是心裏找到了什麼寄托,或許是自己作為隊長的自覺又爆發了。在自己的隊伍都加入帝國軍後,我也稀了糊塗的加入了。而最後我們也就有了新長官,就是那個演講的女性。大概她忘記了說自己的名字,我們至今也就隻知道她是現在我們腳底下踩著的星球的主人,至少現在是。我們在幾個帝國軍的陪同下,我們到了我們今晚住的地方。我想大概他們還不太相信我,至少沒給我們武器。剛才我在附近走了走,附近連個管的人都沒有,我想今晚就是他們最後確定的日子了。能留下來的恐怕就是值得信任的,至少是對聯邦反感的。如果這裏有點酒就更好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令我難以入眠。想到那位星球的女領主和青年軍人,今晚恐怕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