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東流和慕淩倩幾個,位於春月飯莊的空調房中喝著冷飲笑談的時候,T北一家暫未到營業時間的夜總會中,卻出現了一幕頗為令人啼笑皆非的畫麵。
隻看見,大約四十名左右的邪龍幫成員,此刻全都跪倒在地,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十分滑稽。
而位於跪陣最前方的,則是寶哥,次前方的是水哥和阿衝,令他們一行人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的跪陣,倒也主次分明。
而跪陣最上首,則坐著一名短發男子。
他黑褲黑襯衫,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椅子裏,看起來微微有些消瘦和慵懶,可那股子威嚴的韻味,卻已經在他的沉默中讓人深深地感受到了。
“黑……黑黑黑……黑鷹長老!”
寶哥戰戰兢兢道:“這次的事情,真的不能怪大家呀!那東東東……東門的東哥,確實是非常能……能打!我們都不是他他他……他的對手。”
這名黑衣男人,雖然隻是邪龍幫的一個長老,可寶哥卻熟悉他的性子,因此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那麼多人,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黑鷹的聲音,如同他此刻的姿勢一般,懶洋洋的,但那股子從容淡定的韻味,卻是顯而易見:“那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他厲害,還是我更厲害?”
“當……當然是黑鷹長老厲害。”寶哥毫不猶豫地趁此誇了一句,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放屁!”黑鷹輕輕一哼,“我可沒那本事打贏你們四十來人!”
說完,他也沒有理會寶哥的煞白臉色,自顧道:“阿寶啊,你們也不是第一天在邪龍幫了,對於幫裏的規矩,相信你們是知道的吧?”
“賞罰分明。”寶哥一字一頓,但心卻更顫栗了。
“記得就好。”
黑鷹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你們辦成了事情的時候,幫裏哪次沒有犒賞你們?而既然有賞,那也就得有罰,否則又怎能叫做賞罰分明?”
“是……是!黑鷹長老說的是!”寶哥額前冒汗,手腳都不自覺地哆嗦了起來。
“很好!”黑鷹再次點頭,很快扔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出來,叮當摔在了寶哥的麵前,“你自己看著辦吧!另外我要告訴你的是,由於你的急躁,已經讓葉玉龍幾個陷進去被調查了,可謂罪加一等。”
“我……”
“怎麼,不相信?”
“不是!”
“那就趕緊的。”
“是!黑鷹長老!”
寶哥依言地拿起匕首,恐懼地看了看左手,便狠狠咬了咬牙,用力從左手掌背紮了下去:“啊——”
刺目的鮮血,很快順著匕首流淌在地,惹得阿衝和水哥等跪地的邪龍幫眾,皆是心驚膽寒。
對於這黑鷹長老的手段,他們是知之甚詳了。
這一次,寶哥沒有辦成春月飯莊的事情不說,而且還讓葉玉龍等幾個被邪龍幫收買的人陷了進去,可謂罪責不小,因此如果寶哥不自罰的話,恐怕要等黑鷹出手的時候,寶哥就是性命不保了。
因此,這才是寶哥敢自傷的根本原因。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黑鷹知道了春月飯莊的事情,寶哥沒有辦成,那麼肯定會親自出手,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為他們出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