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玩小一點?”
鄭劍忽地額頭冷汗直冒,一聽向東流這輕描淡寫的口吻,便直覺地懷疑他以前可能是個見過大世麵的賭棍,不僅賭術驚人,而且財力也應該非常雄厚。
雖然說,鄭劍的父親二把斧其實也有點財產,可現在也輪不到鄭劍來做主,所以隻憑鄭劍自己的手段弄的那些錢,加上銀行存款也才堪堪五萬多,隻要有一盤跟幾圈輸掉的話,就得變成窮光蛋。
“五千一局怎麼樣?”
向東流攤了攤手道:“雖然減半之後沒什麼滋味,但為了感謝鬼頭學長一來便對我照顧和關心有加,我理當幫他銷帳。”
“……能不能一百一局?”
鄭劍頗為底氣不足地伸出一根手指:“你玩得太大了,萬一被學校抓到而扭送公安局,咱就死定了!燕大可是國際名牌大學,隻要一有嚴重違紀情況便會被開除!”
“一百?”
向東流嘴角抽搐不停,立即很不爽道:“你沒錢還賭什麼賭?跟我裝富二代啊?”
“……那不賭了。”
鄭劍忽然從椅子起身,臉色不是太好看地瞄了瞄向東流手腕上的勞力士,瞳孔猛然一縮。
緊跟著,鄭劍竟轉身就走道:“我比不上你的財大氣粗!今天就賣你一個麵子,鬼頭的賬目算了不用再還,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賭。”
“……”
在向東流暗汗不已的情況之下,鄭劍五人竟潮水般地離開了八號宿舍,惹得鬼頭又是驚喜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向東流道:“學弟,你牛叉了啊!光用嚇的,就把鄭劍他們給嚇走了!”
言下之意,他是指著向東流剛才說那一萬塊底注的詐金花,隻是為了嚇唬鄭劍五人而設,並非真實財力。
然而,他這話才剛剛落下,鄭劍五人卻又再次走了回來,嚇得他頓時麵色陡變,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道:“鄭劍,你他媽說話不算話,現在又想打人了是吧?”
“要打你還不是一句話?”
鄭劍很不屑地哼了一聲,而後目光卻看著向東流道:“我是來問他叫什麼名字的!好歹也同為國貿四班,認識認識。”
說著,鄭劍便朝向東流甩了一支黃鶴樓1916,卻又唯獨沒有給鬼頭散,惹得鬼頭竟眼巴巴得厲害。
“嗬,有煙一起抽,劍哥不會這麼小氣吧?”
向東流雖然不會抽煙,可俗話又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在鄭劍願意讓步而主動消除鬼頭的賭債之後,向東流自然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很快借了個火點了起來,同時也示意鄭劍要給鬼頭散煙。
果然,一聽向東流這話,鄭劍便立刻把那黃鶴樓1916的煙盒遞到了鬼頭麵前,卻又沒有幫拿,隻是任由鬼頭自己動手拿一支。
“嘿嘿,還是向學弟對學長最好啊,都是我一個人接待進男A棟宿舍樓的,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鬼頭拍了拍向東流的肩膀,一看鄭劍的煙盒之中隻有最後的兩支黃鶴樓1916,於是劈手奪過了整盒道:“我煙癮大,最後兩支就歸我吧,謝謝劍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