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我發現那位殺手老兄,其實是個好心人,隻不過可能他所處的環境,不允許他有一個好心腸,別看他一天到晚的冷著一張臉,其實他是很向往和人接觸的,因為,他總是到客棧的前廳去吃飯,聽著每個人在說些什麼,用一種我無法了解的眼光,去看每一個人,好像這是他很久以來的一個願望似的。我對他從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有些了解,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方式了,沉默似乎是他對待外界的,一個保護自己的辦法。他其實不可怕。
今天的天氣真好,而趴在窗前的我已經快發黴了,這一個多月以來,除非必要,否則我是不出門的,怕被追殺。可是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怎麼辦?好,我決定了,向我的下一個目標———-妓院,出發。很長時間,就想到古代的妓院去看一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我可是自由的人了,想去哪就去哪,不過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去當什麼色藝雙全的名妓,而是要去當‘大茶壺’,猜對了,就是妓院老板身邊總跟著的小混混,^_^哈哈想想就高興。
“你在傻笑什麼呢?”我想的太認真,嚇了一跳。
“老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這一個多月以來,因為他的話太少了,所以經常是我說他聽,而我又不願提起以前的事,於是我把我出走的這幾個月的豐功偉績,一件件的向他展示。每次他老兄看上去都好像是興趣缺缺,不過他對我這幾個月所做的事,倒是有個了解了。
“你還沒回答我,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我找到了新的好玩的事。”他皺起了眉。端起了茶杯要喝茶。
“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妓院當‘大茶壺’。”我看到他噗地一聲將嘴裏的茶,噴了出來。
“去妓院?當‘大茶壺’?”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對,你沒聽錯,那是我說的。”看到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肯定的再說了一遍。
“荀緣,你是不是腦筋有問題,一個姑娘家要去妓院,還要當‘大茶壺’。”
“有什麼不對嗎?你是怕我當不上嗎?”我故意地這麼說,歪曲他的意思。
“問題不是你能不能當‘大茶壺’,而是你不能去妓院。”
“為什麼?男人能去,女人為什麼不能去?”
“你???????”他急得說不下去,氣得轉身不理我。想不理我,門也沒有,我奸笑著說:
“老兄,你去不去?我一個人去妓院,你放心嗎?那裏龍蛇混雜,還真的很危險呢!”
“知道危險還去。”
“再怎麼危險,也比殺手的追殺來得安全吧。”他看著我沉默了。
“你是因為要躲殺手,才去那裏的嗎?”
“有一部分吧,那裏是最不容易讓人發現的地方。”他想了想。
“好,我陪你去。”
“不要勉強啊。”他沒說話。我走到他的麵前。
“真的不要勉強啊。”他還是沒說話,我又說。
“真的真的不要勉強啊。”我非要讓他說‘不勉強’,這三個字來。他竟然手一指,點了我的啞穴,我氣得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像沒事人一樣,根本沒理我。好吧,硬的不行來軟的,能屈能伸大女人,小姐我報仇十年不晚。我一臉地哀求看著他。
“你想說話?”我點頭。
“可你要答應我,不能說廢話。”我又點點頭,他解了我的穴。
“老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麼這樣對我。”
“你太呱噪了,但是,你救了我,我會一直跟著你、保護你的。”等等,他老兄會錯意了,我可是開玩笑的,沒別的意思。
“你是不是當真了,我隻是跟你開玩笑的。”
“但你是真的救了我。”
“可你也放了我呀。”
“那不同,就算不是你,任何人我都會放過的。”
“老兄,我可不要你的什麼報答。”
“要不要是你的事,報不報答是我的事。”我真想狠狠的給他一下,怎麼這麼死腦筋,說不通的。可是想了想,我打不過他,還是別動手了。我是想有個流浪的夥伴,可是卻不想他背著這麼一個負擔。看來一時是說不清的,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