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桃花盛開,十裏桃花,粉色爛漫,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轉眼七年過去了,今天是我28歲生日,與往年一樣,waitting酒坊,燈光黯淡,盡顯浪漫情調,優雅複古的裝飾彰顯屬於它個性化的格調,悠揚的鋼琴曲仿若身處咖啡屋,酒吧特有的吧台、酒保一應俱全,隻是來這裏的人,大都西裝革履的翩翩紳士,優雅溫婉的白領貴婦。
我拖著腮幫子,輕搖著手中的紅酒杯,那血般的顏色在燈光中透露著絲絲誘惑,幽幽充盈著我的口燃燒著我的胃與血液交融,醉眼迷離,那張熟悉的臉離得那麼近那麼遠……
我舉著空杯,呢喃著問著身側的鬱慧:“你說我是不是該嫁人了?”她認真的望著紅酒杯,輕緩著酒杯,眼眸通透清澈,極具情調的燈光印在她如瀑布般細膩的卷發上,嬌豔的臉有著說不出的妖冶。
“嗬嗬……嫁人生孩子然後養孩子?”她輕笑,清冷無溫度。
“我隻是想有個家……”我眼角有絲濕潤,說述說著心裏最真實的渴求。
“所以結婚了,就可以有個你想象中溫暖的家?”她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對我說,又似乎對自己說,也許更多的是說給她自己聽吧!
“你也該談戀愛了……真的……”她冷言打斷我的話,又自顧倒上一杯酒:“那你是不是也該放下了!”
我的酒瞬間醒了大半,定定的看著她幾近完美的側顏,晃神間似乎想起她多年說過的一句話:“我鬱慧對愛情絕不將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他媽的才不會委屈了自己的人生!”
她對愛情認真,可就是因為這麼認真,所以至今單身。她的要求也許高了,也許不高,可是讓她心動的那個人就這麼一直沒有出現,而她也一直在等著……
而我,在那段失敗的感情之後,麵對愛情充滿了戰戰兢兢,白天黑夜在回憶的記憶裏渾渾噩噩過著一天又一天,期待著愛情,又輕鬆扼殺還在搖籃裏的愛。
也許我還在等待著那個離開的人吧……
“我們今年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我信誓旦旦的說著,舉杯邀請著她的應聲。“你最好別拖我後腿。”她一貫高冷,內心柔軟含蓄。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個年紀的我們,已經奢望不起愛情,卻也將就不了婚姻,如果再年輕五年,也許我們還會放手一搏,那稍縱即逝的愛情。
二十八九歲的我們,已經學習著如何一個人好好生活,學習著養生和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卻再也學不會去談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了。
也許我們會一直這麼孤單下去,當我們生命中那個人出現,我們才知道,老天讓我們孤單是因為對的那個人也在找尋我們,所以需要我們等。
那天過後,鬱慧和我不約而同開始了漫長的相親,也許我們想走捷徑,也許我們的圈子太小了,也許最真實的事實就是……我們都隻是在敷衍自己吧,然後依舊等待著那份轉角的愛情,期待著那一見鍾情的開始……
終於在我二十八歲生後後的第一天,我踏上了相親這條不歸路,對象是慧慧的初中同學的表哥的鄰居的哥哥的朋友的弟弟……
熱鬧的市中心往裏不遠處有條安靜幽靜的小巷,踏進這裏,一陣濃鬱的咖啡味撲麵而來,瞬間身心都舒暢起來,凹凸不平的青石小路,翠綠青蔥的園林藝術,陽光灑在巷子裏,說不出的文藝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