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城地處北寒之地,現在正值初春時節,在京都早可見青山綠水,在這依舊一片銀妝素裹,毫無生機。
芷萱服侍夏以璃穿上一件淺綠色百褶羅裙,外襯一件同色緞麵蘇繡夾襖,她才十三歲,尚未發育完全,整個兒裹在冬裝裏倒是顯得嬌小可人。
芷萱托起以璃柔軟的如秀般墨發,將其分股,結鬟於頂,使其自然垂下,並束結發尾,垂於左肩之上。
好一個靈動秀雅的垂鬟分肖髻。也就是芷萱這丫頭手這麼巧吧!昨天說過要去向越王爺宮齊宸道謝,這才早早起來,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著琉璃鏡中的自己,不自覺笑意又濃了些許,心裏暗喜自己長的並不是那麼精致,自古紅顏多禍水,熱自己這模樣頂多也就算是個俏佳人,不是很討男人喜歡的那類。
想著想著就到了該出去的時間了,轉身對芷萱道“如今咱們是寄人籬下,自己帶出來的那些首飾物品,爹爹又怕我用來逃跑,都收了去的,這送給越王爺什麼是好呢?”其實這話一半是征求意見另一半怎是赤裸裸的暗示啊!
“如果小姐不嫌棄,芷萱前些時候無趣繡了幾個小玩意,雖說針腳不是很精美,也算是用心做的。”嫌棄?若是嫌棄就不會說這話了,自己早早看見她繡的玩意時,就有了這方麵的想法。
“有,總比沒有要好得多吧!你的手藝我自是覺得不錯,放心吧!”
“既然小姐說了,奴婢這就去取吧。”
取完繡品,二人變去了越王爺所居住的小築,院子裏大小不一的鬆柏,散落分布,營造出另一番風味。這般意境以璃甚是喜歡,不自覺的放慢了些腳步,芷萱見院門打開,變想著該如何通報,畢竟人家是主人,還是王爺,這些規矩自是不可亂的。
還沒等到芷萱統表,就看裏麵走出來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見到以璃行了禮道“昨夜王爺睡眠不安,如今還在歇息,還請夏小姐見諒,改日再來拜訪。”
睡眠不安,當她夏以璃是傻子嗎?那麼好騙的,昨天她與芷萱在假山閑聊是就察覺到有人來,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所來之人現身,今日一事,斷可斷定是越王爺,看來他是故意為之啊!那自己有何必自討苦吃,還省了幾個小玩意。
“以璃知道了,那就不打擾越王爺歇息,等王爺醒後,你在稟吧!”說罷,示意芷萱,聰明如芷萱,順勢講碎銀子賽在那名小廝手裏。
“奴才一定辦到,以後多少還指望小姐們提攜呢。”以璃壓根想的就不是那小廝所說的,可也覺得沒必要解釋,便帶著芷萱離開。
閣樓之上,一黑一白正在博弈,各自暗自較量,可二人表麵依舊談笑風生。
“人家一女子巴巴的前來拜訪,你倒是會圖方便,直接就打發掉,真是不懂憐惜惜玉啊!”
“你這是說得哪裏話,剛才來的並非是一女子,不是麼?”
此話一出引起了白衣男子的興趣,忙忙開口追問道“既然王爺說不是女子,那是如何,在下願聽其祥。”
“哈哈,既然景陽兄有意想知道,那本王就告訴你,其一,她還未,還不算是女子,頂多是一個不懂事事的小姑娘;其二,她是夏家千金,夏家本是武術世家,女子也定當精國不讓須眉。所以剛才來的是一個需要本王憐香惜玉的女子麼?”話裏三分褒獎,七分貶低,如今世人皆知皇家男兒郎都愛上夏家的女兒,更多的是人人攀附夏家。
“原來如此,那王爺何苦費如此口舌,隻道她是夏家千金,在下不就知道期中緣由。”話雖如此,可依舊覺得哪裏不對勁,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誰人不知夏倉嶽夏將軍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可如今的榮耀更多的則來自兩個女兒,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啊!
自己從小便在他身邊長大,對他的了解,有時都多過自己,便也不多說,專心到博弈當中。
剛走出小築,以璃便思緒萬千,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做發,自己是二哥親自拜托,他當時也答應,可如今這一反常態的做法太讓人琢磨不透。細細想來,自己以前也不曾見過這位王爺,更不可能得罪,那有可能就是最近些日子,他才開始反感自己,越想越亂,根本理不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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