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電話的肖致遠,臉色有些凝重,原本這次的事故在確定是人為原因造成,就已經非常的嚴重,而之前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又如期的發生,這就讓他心裏有些懷疑,整件事是不是針對自己的一次策劃。
讓事故嚴重化,這樣背後的人才能抓住這件事,以此向自己發難,甚至將自己從平州逼走,想到這一點,肖致遠覺得這才是對方最終的目的,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那到底自己觸動到了什麼,以至於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遲遲沒有說話,讓電話那頭的徐天有些不滿,道:“肖書記,你怎麼不說話?”
“不好意思徐書記,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有些分神,這件事我會持續關注的,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向您彙報。”被自己剛剛腦海裏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肖致遠現在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或許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放下電話,肖致遠開始將自己抵達平州以後所發生的事情聯係在一起,所有事情唯一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的,可能就是向自己舉報市中心那塊地的信。
想到這裏,肖致遠頓時來了精神,給自己那封信的人,直到現在都沒有和自己聯係,而且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先前倒是讓胡楊調查了一段時間,但似乎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這段時間因為接連發生不少事情,倒是讓他忽略了這一點。
遲疑了片刻,肖致遠將胡楊招呼了進來,道:“你還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有人往我的房間塞了一封信?”
“我記得,當時你還讓我去調查,隻是後來卻並未有下文,調查也並沒有任何的進展,所有也就沒有再去關注這件事。”胡楊並沒有問對方為什麼提及這件事,隻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點了點頭,肖致遠接著說道:“清遠縣的那件事,目前已經進入到了調查程序,省廳也安排人介入,我想讓你繼續幫我去查那份信的事情。”
“好的。”其實在之前胡楊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隻是單憑一封打印出來的信件,可用線索還是太少,想要查出寄信人有著很大的難度,不過胡楊還是應承下了這件事。
肖致遠到底也是在公安係統待過,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對這類的事情還是有著一定的了解,僅憑一封信卻沒有其他任何線索,想要查出有用的信息確實很難,隻不過目前這件事很有可能和清遠縣的事故有關。
當然現在這也隻是肖致遠自己的一個推測,至於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既然有懷疑,那就必須要弄清楚,況且舉報信中提及市中心的那塊地,確實也有必要弄清楚。
目送胡楊離開之後,肖致遠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道:“錢局長,有件事我想跟你核實一下。”
“肖書記,審查的事情我們已經在準備了,應該在近期就會展開。”錢雪本以為對方要問自己的是審查這件事,所以對方說完,她便直接做了回答。
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肖致遠隨即笑著說道:“錢局長,我要核實的不是這件事,在咱們來平州之前,市中心的一塊地曾經進行了拍賣,那你幫我核實一下,這筆資金最終進入到市委的到底是多少。”
現在冷靜下來,肖致遠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市中心那塊地的事情上,既然有人舉報,自然就需要弄清楚,況且市中心那塊地本來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清遠縣的這個事故,或許肖致遠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這件事,畢竟舉報信之後,並沒有任何後續的信息出現,讓他僅憑一封不知道來路的信,就去推翻平州市委之前確定下來的事情,顯然有些不太符合規矩。
電話那頭的錢雪尷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肖書記,是我誤解了你的意思,這件事我現在就核實,有消息之後和你聯係。”
“沒關係,有消息之後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來辦我辦公室。”肖致遠不確定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問題,如果錢雪真的查出什麼,他有些擔心電話裏說不清楚,所以才會這麼說。
肖致遠開始調查市中心那塊地的交易,而丁兆龍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他正在忙著尋找丁子健的下落。
昨晚和省裏的那位聯係完之後,今天一早丁兆龍便收到了反饋回來的消息,丁子健在拷貝完龍昆集團的賬目之後,便已經乘坐飛機離開了浙東,目的地是華夏最偏遠的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