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辦公室主任齊一飛,為了向肖致遠“彙報”一下工作,他在這兒足足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下班回家之後,肖致遠越想越不放心,最終決定來向局長“彙報”一下工作。臨出門之前,齊一飛特意和老婆要了家裏的存折。老婆雖有幾分不願意,但涉及到丈夫的職位,她也不敢怠慢,一臉鬱悶的將存折遞給了他。
肖致遠喝了不少酒,走路本就很是費勁。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將其嚇了一跳,轉過身來見是齊一飛,當即便怒了,沉聲喝道:“明天到局……局裏再說,這……這麼晚了,彙……彙報什麼工作呀,真……真是的!”
說完這話後,肖致遠一臉不快的轉過身來向著樓梯口走去。
齊一飛本就對肖致遠心生畏懼,聽到這話後,心裏更是擔心的不行。看著局長略顯踉蹌的身影,長出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硬著頭皮說道:“局……局長,我隻需要五……五分鍾,哦,不,兩分鍾就行!”
為了能保住屁股下麵職位,齊一飛也豁出去了,肖致遠雖已麵露不耐之色,但他還是得堅持讓其給他兩分鍾。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轉過身來,睜著朦朧的醉眼直視著齊一飛。
齊一飛看見局長如殺人一般的目光,隻覺得後脊梁冷汗直冒,低聲解釋道:“局……局長,那什麼……,我隻是想……”
在家裏的時候,齊一飛便想好了一套說辭,不過這會當著肖致遠的麵隻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盡管喝了不少酒,頭腦中暈乎乎的,但肖致遠對於齊一飛的來意還是非常清楚的。他本想訓斥一下狠狠訓斥齊一飛一番的,不過這會頭疼欲裂,實在沒有發火的氣力了,當即便沉聲說道:“行了,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了,回……回去吧!”
說話的同時,肖致遠一臉不耐煩的衝著齊一飛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走人。
齊一飛見此狀況後,隻覺得頭腦中嗡的一下,身體猛的一晃,有種立足不穩之感。他有心想要再爭取一下,但想到肖局長之前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之後,最終沒敢再開口說話。
看著肖致遠的身影在樓梯拐角處消失,齊一飛有種身體被抽空的感覺,慌亂的抬腳走向了停在不遠處樹蔭下的摩托車。
肖致遠在家門口站定之後,掏出鑰匙,一連對了數下,才終於將其投進了鎖孔裏。打開門之後,伸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番,這才伸手打開了燈,順手關上門之後,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姓齊的還真是會對……對號入座,這事和他並無半點關係,卻非要往自己身上……套,嗬嗬,真是有……有意思!”肖致遠自言自語道。
雖說喝了不少酒,但肖致遠的頭腦還是慶幸的,否則,便不會說出上麵的這番話來了。
齊一飛若是有順風耳的話,聽到肖致遠的這番話後,便不會夏吃蘿卜淡操心了,遺憾的是,他沒有。
第二天,齊一飛臉色灰暗,眼裏布滿了血絲,仿佛一夜沒睡似的。
陸緒榮和其打照麵時,心裏很是吃驚,當即出聲關切的問道:“齊主任,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齊一飛聽到這話後,心裏咯噔一下,局長本就有拿下他的意思,若是得知他身體不好,那豈不更師出有名了。
“沒,沒事!”齊一飛連忙開口說道,“昨晚沒怎麼睡好,中午回去睡一覺就行了。”
“哦!”陸緒榮聽後,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
說完這話後,齊一飛便轉身走人了,並未提請陸緒榮吃飯之事。從齊一飛的角度,已認定肖致遠要將其搞到新成立的安全保衛科去了,在此情況下,他就沒必要再向局長秘書示好了。
陸緒榮見齊一飛的態度與昨天大相徑庭,心裏暗想道,我好像沒有哪兒得罪他吧,這是怎麼回事呢?
陸緒榮初來乍到,齊一飛作為辦公室主任,是他的主管領導,他可不想得罪對方,那樣,無異於沒事找事。
隨後,在給肖致遠續水的時候,陸緒榮隱晦的提了一下齊一飛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肖致遠對於齊一飛的想法再了解不過了,當即蹙著眉頭說道:“你讓他下午抽空來找我一趟。”
“好的,老板!”陸緒榮恭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