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廳這邊離開龍騰之後,直接變來到了省委大院,將剛剛的談話內容進行了彙報,當然也包括丁浩剛剛承諾補交之前稅款的態度。
或許是因為牽扯到的金額太大,省裏主抓領導也沒有當場作出表態,而是打算將這個情況向徐天進行彙報,畢竟這麼大的事情,真要有個什麼意外發生,誰也擔待不了這個責任。
盡管對龍騰沒有太深入的了解,但作為浙東的一把手,下麵一些稍有規模的集團,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這麼大一筆數目的稅款,就算是目前浙東排名數一數二的公司,也不見得一下子就能拿出來,更何況龍騰這樣的一個二流公司。
經過商定,最終省裏還是答應了丁浩的請求,但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在稅款未還清之前,丁浩的行動將會受到限製,除了省城,任何地方都不能去,除非得到省裏領導的批準,並且在這段時間,丁浩需要接受二十四小時的監控。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丁浩剛剛從醫院的病房裏走出來,或許是因為剛剛的一通發泄,總之他現在的心情好了很多,加上稅務廳那邊給自己傳來的消息,總算是在黑暗的黎明裏,見到了一絲陽光。
本以為市長的任命將會到省代會之後公布,卻不曾想,在肖致遠和徐天溝通完之後的一周後,省裏快刀斬亂麻,報審了燕京之後,一切程序從簡,很快便宣布了平州新一任市長的接班人。
正如肖致遠所擔心的那樣,尹瑤卿最終還是通過了有關方麵的審核,被調到平州接任市長一職,而這個消息已經發布,浙東和江南兩地可謂是炸開了鍋。
在肖致遠接任市委書記之後,平州已經相繼的調來了三位女幹部,從級別相對第一點的財政局長,到後來的紀委書記,再到如今的市長,這三個位置如今全部都由女幹部掌權。
不少人覺得這是肖致遠一手安排的,而這三個女人和他之間都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對於這樣的一些傳言,當事人卻並未作出任何的回應。
任命平州市長,從頭到尾肖致遠都沒有參與,僅僅隻是在知道了省裏的候選名單之後,他才知道尹瑤卿也在其中。
同樣在江南,知道尹瑤卿再一次和肖致遠合作,曾經一起共事的那些人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給平州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也是對兩人的一種了解。
而此刻,在江南的省會城市西京市的一家咖啡館內,兩個神秘的男人正在討論著關於尹瑤卿調任平州的事情。
“大哥,尹瑤卿這個女人一走,可就沒有人和你競爭西京市長的位置,而且讓她到肖致遠身邊,咱們也可以派人盯著,隻要發現他們有工作之外的親密接觸,那咱們可就算是掌握了證據,到時候這兩個人算是徹底的栽了。”其中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口若懸河的說著。
眼睛男對麵的那位看起來年紀要更長一些,而且顯得更加的沉穩,顯然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太過激動,反倒是很平靜的說道:“先不要高興得那麼早,事情沒有到那一步,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大哥,肖致遠那小子雖然在浙東那邊幹的風生水起,可我相信他的心始終還是在咱們江南,甚至在將來很有可能會被調任道燕京那邊,到那個時候咱們再想收拾他可就難了。”眼鏡男似乎對肖致遠有著很深的積怨,說話也是待著興奮,似乎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
另一位擺了擺手,冷靜的說道:“我說了,先不要高興太早,有些事情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另外這件事以後不允許再提,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我知道,這件事我絕不會和別人說,隻是等大哥當上了西京市長之後,不要忘了我這個兄弟。”眼鏡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對方,他可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無利不起早,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點坐在眼鏡男對麵的那位心裏自然清楚,他原本是想正麵的擊敗尹瑤卿,從而坐上西京市長的位置,可事與願違,幾次接觸之後,他才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陪襯,至少在和尹瑤卿的競爭中,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