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抵達燕京的肖致遠,並沒有給老家的父母打電話,因為他相信有程怡露這個識大體的女人在,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下了飛機之後,肖致遠便被前來接他的人直接帶走,因為這次的會議通知得比較倉促,所以在車上,肖致遠見到這次博覽會燕京方麵的負責人陳海。
“臨時通知你過來,主要也是因為我們剛剛接到博委會那邊的消息,關於博覽會舉辦權的事情,將會在三天後公布結果,而作為參選城市之一,我們已經被邀請參加這次的會議。”見到對方之後,陳海便直接開口說道。
對於這種事,肖致遠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在這些人麵前,自己的位置還是低了許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擔任著博覽會籌備小組的負責人,想必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去參加會議。
片刻的遲疑過後,肖致遠開口問道:“陳部長,你覺得我們這次有多大的機會能獲得舉辦權?”
“現在還不好說,這次的情況與往常有很大的不一樣,前幾屆的博覽會基本上都會有消息透露出來,可這次卻半點消息都沒有,博委會那邊也有咱們華夏的成員,我們也試圖打聽了一些消息,但卻一無所獲。”陳海現在心裏也沒底,這是他參與幾次博覽會舉辦權競選,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
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這件事如今變得這麼神秘,似乎預示著將會有不好的消息,想到這裏,肖致遠的情緒不禁有些低落。
或許是感覺到了對方情緒的變化,陳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說道:“你也不要太悲觀,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會知道結果是什麼,況且你們平州為了能夠獲得這次的舉辦權,已經做了很多的努力,這些我們都看在了眼裏。”
知道對方這是在安慰自己,肖致遠尷尬的笑了笑,盡管他的心裏非常清楚,並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一定會得到回報,可這次博覽會的舉辦權對平州真的是太重要了。
來的路上,肖致遠還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到時候舉辦權沒有定在平州,他會用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堅持下去,亦或者是來推動平州的發展。
先前在平州的時候,肖致遠自己已經從所謂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博覽會的舉辦權和平州未來的發展,不可能是兩種概念,也是無法分割的整體,那種一廂情願的想法隻能是在完全理想的狀態下發生。
“好了,別多想了,一會準備一下,咱們還要動身前往博委會的總部。”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陳海也看出了對方情緒不高,知道肖致遠這個時候一定是背負的巨大的心裏壓力,作為一個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來說,這個時候能做的也就是給對方一定的寬慰。
點了點頭,肖致遠長舒了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的悲觀,畢竟博委會那邊還沒有最終宣布,此刻他也隻能用車到山前必有路來自我安慰。
正在江南的周鴻飛,並沒有給村裏的那些人太多的考慮時間,他安排了公司的一個法律團隊出麵,和村民們麵對麵接觸,給大家分析了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其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盡快推動度假村項目的建設。
程怡露在看了手中的兩份合約之後,心裏也是有些掂量不到底,身邊有不少同事,也是因為拆遷成為了暴發戶,如今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家身上,她倒是表現的比較鎮定。
“爸媽,這兩份合約的內容我也大致看了,其實賠償的方式也就兩種,要麼拿房,要麼就接受度假村的股份。”放下手中的合約,程怡露低聲說道。
老兩口雖然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可畢竟年紀在那擺著,況且早年也做過生意,合約的內容自然也能看得懂,所以他們直接開口說道:“致遠在省城已經買了房,你和媛媛也有一套房子,而我們老兩口現在住的地方也足夠大,要那麼多房子的也沒什麼用?”
拆遷賠償的房子,不見得就會有多麼好的地理位置,而且戶型以及房屋質量等等問題都是一個未知數,而這些內容在合約中並沒有明確的指出,至於股權,如果度假村建起來之後,並沒有預期的效果,那這股份握在手裏也隻是空頭支票。
聽著二老的話,程怡露更加覺得為難,道:“我想咱們還是要給致遠打個電話,聽聽他的意見,畢竟牽扯太大,老宅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居住,可這畢竟也是肖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