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將會變得極為不利,可以說是前有狼後有虎,況且真到了那一步,自己手中那個賬本,可能隻會保自己一條命,甚至有可能會失去了任何作用。
這不是張玉強所希望看到的結果,他需要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自己已經將錢轉移了出去,隻要離開華夏,那麼他照樣可以過上富人的生活。
剛剛聽對方說就在這兩天,會將自己移交給省高檢,那麼自己則需要利用這最後兩天的時間,盡快和外界取得聯係,至少也要讓外麵那些人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
“你們繼續在這盯著,如果張玉強醒過來,第一時間通知我。”說完這番話,省廳一把手給一名手下使了使眼色,隨後便直接走出了病房。
得到廳長示意的那名手下,緊隨其後的走出了病房,隨後才小聲的問道:“廳長,有什麼指示?”
“張玉強已經醒了,隻不過他並不願意讓我們知道,剛剛在病房裏我是故意這麼說,相信在我離開之後,他一定會想辦法和外界聯係,你們適當的露出一些馬腳,讓他能夠找到這樣的機會。”能夠坐上省廳一把手這個位置,能力自然不在話下,眼力更是厲害。
走進病房之後,他便覺得張玉強有那麼一絲不對勁,至少和那些真正昏迷的人有著一定的差別,這或許就是經驗,又可以認為張玉強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手下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而且也不明白廳長為什麼進去這麼短的時間,便能夠發現這樣一個問題,所以非常詫異的問道:“廳長,你是怎麼發現的?”
“張玉強雖然裝得很像,但真正昏迷的人麵部不應該會有任何的表情,可剛剛咱們在裏麵的談話,他明顯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安,你按照我剛剛說的去做,不過切記不能讓其真的和外界取得聯係。”對自己的推斷很有信心,但這無疑也是一種冒險,如果真讓張玉強和外界取得了聯係,那他這個廳長可就真的白混了。
從平時市人民醫院離開的政法委書記,回到家裏之後,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省裏那位的電話,道:“今天我去醫院那邊看了看,情況不容樂觀,即便我亮明了身份,也沒有辦法接觸到張玉強。”
“我現在擔心的是病房裏躺著的,還到底是不是張玉強,他們既然能夠中途掉包,為什麼不能和咱們玩一出暗度陳倉的戲碼。”電話那頭的人,少有的露出了嚴肅的口氣,明顯事情現在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
聽到這話,政法委徐書記麵色一驚,道:“這不可能吧,那晚我的人親眼見到受傷的那名警察從病房裏被推出來,並沒有見到張玉強也離開病房。”
“凡事都有可能發生,你的人還親眼見到傷者被送上了救護車,可到頭來不還是什麼都沒有,況且省裏的幾家大醫院我都了解了,沒有任何的發現,現在看來咱們還是疏忽了,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將張玉強這個危害給除掉,後患無窮啊。”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露出了那一絲絕望,可以說一步錯,步步皆錯。
連省裏那位都感覺到了無能為力,他這個平州市的政法委書記又如何力挽狂瀾,心力交瘁的同時,低聲問道:“那咱們下麵該怎麼做,難不成就等著有關部門找上咱們?”
“情況還沒有那麼嚴重,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那邊這兩天一定要盯緊一點,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你今天去醫院這件事,就一定會成為一個敗筆,一旦發現有風吹草動,不要做任何猶豫,直接就離開平州。”電話那頭的人還想安慰對方一般,可他自己也知道,這麼做或許隻能是自欺欺人。
心神不定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裏的那張剛裝上沒幾天的電話卡取了出來,隨後折斷扔進了衛生間的馬桶內,隨著一陣流水的聲音衝入了下水道。
不管是張玉強,還是那名受傷的警察,隻要他們其中有一個開口交待,那自己必然會第一個給供出來,因為張玉強這次回來的最大仰仗便是自己,而那名警察,則是他安排的,原本是打算在那晚直接讓張玉強閉嘴,可偏偏市局在暗處還安排了人。
似乎這件事從一開始,自己就已經變得非常被動,現在後悔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