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肖致遠笑著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平州的情況,的確讓人看不到希望,如果沒有博覽會作為基礎,想要突飛猛進的發展難度很大,雖然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任何可能,但至少在短期內有很大的難度。”
平州的兩位大佬此刻正在商量著如何挽回目前的頹勢,而在另外一處高檔小區內,政法委書記此刻滿臉不安,他已經知道了肖致遠回來的消息,可省城那邊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過來。
按理說,那名受傷的警員此刻已經被轉移到了省城的醫院,這樣的消息自己或許難以得知,但省城那位不可能不知道,畢竟這麼重的傷情,醫院內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風。
就在徐書記心裏猶豫不決的時候,茶幾上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麵的號碼,隨即便按下了接聽鍵,道:“是不是已經確定人到了省城?”
“情況有些不對勁,我讓人去省城各大醫院進行了了解,並沒有發現昨晚有重傷者轉移過來,我懷疑是不是省廳和咱們玩了一出暗度陳倉。”電話那頭傳來了比較低沉的聲音,正是昨晚和徐書記打電話的哪位。
聽到這個消息,徐書記的心裏更加不安,不過他還是弱弱的問道:“會不會省廳刻意的封鎖了消息?”
“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傷者的情況這麼重,如果昨晚轉移過來,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到密不透風,況且從昨天得知救護車裏沒人之後,我這邊便已經開始了安排,到現在沒有任何發現。”省城那位現在心裏也有種很不好的感覺,畢竟這種情況太過詭異。
長歎了一口氣,徐書記低聲問道:“那我們下麵該怎麼做,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人是從平州消失的,你最好動用自己的關係,查看一下昨晚醫院附近的視頻,或許會有收獲,另外平州醫院那邊也需要你去確認一下,看看那名傷者是不是真的被轉移了?”快速的做出了安排,眼下這個局麵,他們也需要盡快的做出安排。
花費了那麼大的精力,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成為死局,一旦那名受傷的警察恢複過來,那麼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更加微妙,現在的他們為了將這種不安全的因素降到最低,也隻能破釜沉舟。
“要不直接安排人去醫院那邊,將張玉強這個最大的隱患給去除了,然後咱們可以想辦法將消息傳遞給那名受傷的警察,這樣也能讓他安心。”一旦那名受傷的警察開口,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他自己,作為政法委書記,徐書記還不想這麼快就走到盡頭。
電話裏陷入了一陣沉默,幾分鍾過後,這才開口說道:“暫時先不要這麼做,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眼下最主要的還是先確定張玉強手中那些東西,到底被他放在了哪裏,萬一他留有後招,那咱們貿然對他下手,隻能起到反作用。”
“你說張玉強是不是在和我們虛張聲勢,實際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那些證據,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回來之後安全的離開。”雖然情況很不妙,但這還沒有影響到徐書記的正常思考。
省城這位並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可事關他們的前途,甚至是生命,他不敢去冒這個險,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隻要張玉強能夠安然的離開,或者是再次消失在大家麵前,那麼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一陣短暫的猶豫,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管到底有沒有那些證據,咱們都冒不起這個險,所以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另外你現在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一切真的沒有辦法挽回,那就隻能你自己離開。”
“平州這邊我知道該怎麼做,有什麼消息我再和你聯係吧,但願能夠從醫院那邊得到咱們想要的信息。”徐書記的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至少這樣他們還有機會挽回頹勢。
一邊是在考慮如何挽回平州的聲譽,而另一邊則是在琢磨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此刻正在暗地裏叫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