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件事影響實在他惡劣了,即便肖致遠真的是被人陷害,我們也一定要盡快做出決定,將事態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自然就有人緊隨其後,畢竟在浙東省,對肖致遠不滿的絕不僅僅隻是一兩個人。
吳慶華,浙東省會亢州市的常務副市長,實實在在的三號人物,同樣也是浙東省的後起之秀,也是最有希望進入到省委的一個人,和肖致遠的接觸算不上多,兩個人之間充其量也就是熟悉,談不上有任何的深交。
此刻吳慶華也來到了省委書記徐天的辦公室,道:“徐書記,肖致遠的確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我相信這次的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省廳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導致了事態嚴重惡化,也將肖致遠推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麵前的這些人,在徐天看來,也隻有吳慶華的一番話,讓他感覺到還算順耳,沉默了片刻,道:“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誣陷,省廳的介入都是為了調查清楚,至於為什麼會在平州發布會現場將肖致遠帶走,這是我的意思,目的就是要讓事態擴大化,這樣也能夠讓調查更為的順利。”
“眼下平州可是正處於博覽會競選籌備的關鍵時期,何況肖致遠還是整件事的直接負責人,出了眼下這件事,對於整個博覽會的競選將會非常不利。”吳慶華從頭到尾似乎都在為肖致遠說話,隻是他的真實意思又是什麼,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
“是啊徐書記,這件事省裏還是需要盡快的給出一個說法,要不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我們真的擔心會徹底毀了咱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博覽會對於整個平州,乃至浙東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這一點所有人心裏都非常清楚,所以不管是誰都不允許前期的努力被摧毀。
看著麵前這些人的嘴臉,徐天不怒反笑,道:“之所以直接讓省廳出麵,就是希望盡快將事情調查清楚,我們絕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詆毀咱們的幹部,更不能容忍體係內存在類似的惡劣事件。”
沒有人知道徐天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起普通的桃色新聞,還有照片為證,居然還不足以說明問題,甚至還動用了省廳的力量來調查,似乎有些小題大做。
可偏偏徐天的態度又非常堅決,這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是有多少人達到了此行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
目送著這些人的離開,徐天的臉色變得凝重,他不知道這次的事情,到底會給整個浙東帶來多大的影響,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真有那麼些人已經開始坐不住,想要將肖致遠就此從平州拉下馬。
此刻的燕京,周鴻飛當然也已經知道了事情出現了意外,他可沒想到省裏第一個出手的,不是紀委部門,而是公安廳,這其中的意思確實讓人很難捉摸。
不過眼下的失態越鬧越大,周鴻飛倒是看到將肖致遠徹底整垮的機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將知道這件事的人控製住,至少不能讓他們進入省廳的視線。
遲疑了片刻,周鴻飛拿起了自己那部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電話裏交待了幾句,隨後便直接掛斷,而嘴角卻洋溢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沒有人知道周大少此刻內心在想些什麼。
如今的浙東,可謂是風起雲湧,有站在原地看笑話的,也有在一旁煽風點火的,當然還有極少數的人在為這件事四處奔跑著。
真正了解肖致遠的人,此刻卻異常的平靜,這也讓外界那些不明所以的人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樹倒猴孫撒,而作為肖致遠在平州最早的嫡係,財政局長錢雪卻將這件事告訴了遠在燕京的表姐王敏。
知道自己表姐在燕京有著一定的話語權,而且家裏的背景也完全可以幫著處理這件事,隻是讓錢雪感到詫異的是,王敏不僅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的看法,甚至表現得要更為平靜。
在江南那段時間的相處,王敏不敢說完全的了解肖致遠,但她至少知道對方絕不會做出那樣不堪的事情,即便在感情問題上,真的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也不會淪落道要去找風塵女子,所以對這次的事情,她覺得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肖致遠的誣陷,而且他相信對方絕對有能力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