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的塞北,你很難發現有何奇怪的景象--除了雪。
但這裏--一個懸崖邊,竟奇特的生長著一簇蘭花--在一棵梅花樹下。奇特的這裏,有三個可這愛的孩子正學著大人們的結義之禮,朝著梅花而拜。這三個孩子正是合英幫的小寶貝,最大一個是九歲的男孩叫白傲,是已故葉老幫主至友遺子。一個八歲女孩叫葉英蘭,是已故葉老幫主的親孫女。最小的一個七歲,是已故”偷心王子“的兒子。叫韓冬。三個孩子的身份都與合英幫有扯不斷的關係,所以他們也成了合英幫的三個寶。孩子就是孩子,做戲也要做全套。瞧!要割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怎麼身邊沒有大人看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割破白傲的手腕,好麼,還有梅花圖案呢!葉英蘭也不示若,一朵鮮紅的梅花刻在手腕上。倒還推塵出新,到了最小的韓冬,早嚇的“哇”哭了起來,不肯認帳。白傲和葉英蘭索性按住他,替他刻上梅花。三個孩子禮畢,從梅花樹下雪堆裏扒出三個一模一樣的玉墜。是他們事先埋好的,想的滿周全。葉英蘭說;“這是芷蘭姑姑送我們的禮物,也是今日結拜的見證,誰也不許弄丟了。”他們把玉墜戴上。白傲說;“多好的天氣,要是用一句話來形容......”葉英蘭說;“我來,難不倒我。‘問塞北千裏冰雪,憶雪峰傲冬英蘭。’”韓冬鼓掌;“好哇,好哇,我們三個的名字都在裏邊。”白傲則望著葉英蘭笑道;“還是英蘭妹妹聰明。”
童年的友宜就如此告一段落了。他們想不到這一次的結拜,竟是童年最後一次相聚的日子。西突厥王早就盯上韓冬這個孩子,他知道韓冬的特殊身份,而且早年韓冬的父親在世時就已決定讓韓冬成為他的義子。到如今他膝下無子,早就惦念上韓冬了。沒想到突厥罕王的一番攪和,竟也讓白傲與他們失散。散童年的友宜就如此告一段落了。他們想不到這一次的結拜,竟是童年最後一次相聚的日子。葉英蘭回到合英幫,白傲則越走越遠。最後遇到一位金盆洗手的鏢師,被收留。鏢師的女兒--明珠,與他年紀相仿,性情相投,如此安定,一晃十年過去了。白傲的心已不安分,他覺得自己長大了,很想回去找找童年生活過的地方,還有自己惦念已久的英蘭妹妹和冬兒弟弟。巧在師傅也正要他去少林深造。臨行前,師傅交給他一封信,要他去找一個“玄”字輩的師傅,十年不出門,這回他帶了足夠的盤纏樂滋遠行了。別說,一路上倒真的相安無事。到了少林,白傲先去拜佛上香,他打算之後在去找“玄”字輩的那個師傅,他拜了三拜,又上了三柱香。心中在替師傅和明珠祈福。起身還未跨出門口,竟被門外衝進來的一個小夥子撞了一下,白傲還好心的扶了他一把;“兄台,小心。”那小夥子朝白傲笑了一下。並未道“謝”或“抱歉“便出了門。聽到有人喊;“抓住他”白傲見一群和尚朝這邊跑來。白傲料想他們是想走自己身後的門,於是閃開。卻不料一部分人走了他身後的門,另一部分則將自己按住,並搜身。竟然從他的懷裏掏出一本書,他不明白自己懷裏何時放了一本書?定睛一看,那書名據然是《易金經》。聽到和尚說;“他們是一夥的。”“什麼一夥?白傲這才如夢方醒,原來剛才那小夥子的一下不是白撞的,江湖的險惡這才是初嚐。白傲被押到一個老和尚麵前,老和尚拿著<>問:"施主何許人?為何要盜我佛家經書?"白傲心知百口莫辯,氣的不作聲,心中暗道:"怎麼就這麼倒黴,竟然撞上這種事."卻見老和尚翻看經書,臉色突然變了"這書是假的".老和尚說:"阿彌陀佛,老納冤枉施主了."白傲見沉冤得雪,反咬一口:"你們和尚如此冤枉我,一定得給我個說法."老和尚道:"老納向施主道歉"白傲被鬆開,突然警覺的在腰間一摸"呀!我的銀子."他怒從膽邊生,老和尚見狀忙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施主就請住在本寺,至於銀子問題,老納會替施主想辦法,以還本寺對施主不敬之禮."也隻能這樣了,白傲並沒有直接交出信來,他突然改變主意,因為他對這裏沒有好印象,況且他此時正記恨那個害他的小夥子,又怎能安心下來修功夫.此時他也隻能暫時先住下來.第五日,白傲正在院中徘徊,見一和尚飛奔向達摩院,又有和尚向寺外跑去,一定有熱鬧可看,白傲隨和尚出了寺院,在寺外的大廣場上,白傲看見數十個棍僧圍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記恨的那個小夥子,是此人栽贓的自己,終於出現了.白傲這才細細端詳此人.真俊的小夥子.鵝蛋圓臉,柳葉細眉,皮膚白皙,纖纖細腰,臨風欲倒,白傲自語:"一個豆芽菜,驚動這麼多人.''老和尚到了"阿彌陀佛,施主終於來了,不知施主為何盜我寺經書,施主又是何許人?''小夥子一笑"抱歉,師傅,在下隻是想借<>一閱,怎奈<>非寺內高僧不得翻閱,無奈才出此下策,在下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已閱完,特來完壁歸趙了.''他將一本書擲向老和尚.聽他聲音倒十分有男人味道.老和尚接過書"施主五天已全部讀完?''小夥子一笑:"在下隻是粗閱一遍,又不敢托太長時間,怕柱持擔心.''這老和尚是柱持,他身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和尚低語;"柱持師兄,讓玄明試他一試?''柱持點頭"點到即止.''玄明點頭朝小夥子道:"施主請賜教.''小夥子歎了一口氣"賜教不敢當,想抓住我就直說吧!"說著兩人便動了手.白傲一旁看著說:"武功狠雜.''柱持說:"不僅雜,而且專.''白傲不得不佩服這小夥子年紀青青,武功還真是了得.十招已過,老和尚邊看邊數著小夥子每用的一招.什麼"乾坤第一腿''"波頁掌''"域海神劍''"童陽十式''......三十幾招已過,小夥子和玄明互對一掌,各退三步.白傲還沒看出明堂.柱持已喝令"師弟先退下''.他走上前:"阿彌陀佛,施主請賜教.''小夥子也學他單手一豎:"阿彌陀佛,請大師賜教吧!"他倆又對打起來.才鬥了十餘招,柱持突然停手道:"阿彌陀佛,都是老納愚鈍,世間如此年青有為除了閣下還會有誰?"小夥子則謙虛道:"大師過獎,這次葉某之錯,怎奈幾年來行成的陋習一時難改,給大師添了許多麻煩,葉某此次既是還書又是道歉,還請大師原諒葉某的好奇之心."柱持點頭:"葉幫主客氣了,既然如此,就不遠送了''小夥子一拱手揚長而去.白傲問:"他是什麼人?什麼人?這麼有麵子."柱持不予回答,隻是自語:"真是武學奇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白傲納悶:"怎麼偷了他經書,他還要恭恭敬敬,此人倒底是誰啊?"白傲心裏不平衡,他能拿經書,我為什麼不能,我也拿。況且《易金經》是一本武學奇書,非常想看看。在寺裏的日子,他又知道無塵常看守藏經閣,所以就從無塵下手。正忙,自己壺中茶水已盡,親自去拎水吧,不去看不想看見的人。人在點兒背著日無塵正看守藏經閣,白傲來了,非要與無塵對羿一局圍棋,白傲是另有目的,他別的不行,師傅教給他的《天陽棋》,那可是棋中一絕。無塵經不住白傲糾纏,隻好答應隻下一局。無塵怎知道一局就將他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