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殷沁已經掛了電話了。
默默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然後就窩在車裏開始睡覺了。
——
睡在百萬豪車裏也不可能比睡在床上舒服，而且秦豫北好像著涼了。坐起來以後覺得鼻子不通暢，試著吸了幾下，確認確實是堵了之後，從昨晚上就開始糟糕的心情，現在更加糟糕了。
眯著眼睛摸到手機，算完了時差之後，又給殷沁打了電話過去。
殷沁這會讓似乎心情極好，接電話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你又有什麼事啊？”
本來沒睡好就不高興，鼻子堵了就更加不高興了，還帶著起床氣，秦豫北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怨氣：“我不在申城你就這麼高興是嗎？”
殷沁無奈，“你不要故意找茬好嗎？”
“我哪裏故意找茬了？找茬的人是你吧？”
“我？”
“不是你還是誰？！”秦豫北一想起她這幾天躲著自己就心裏來氣，狠狠一圈就砸在了方向盤上。
剛好碰到喇叭，‘滴——’地一聲響起來，嘹亮又刺耳，就連遠在申城的殷沁，都通過手機聽到了。
“怎麼回事？你在開車嗎？開車不要打電話，不安全。”
“你擔心我？”
“不是，我……”
“殷沁，承認你擔心我，承認你心裏有我，就那麼難嗎？”
這話一問出去，電話那邊的人就徹底失聲了。
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該不該承認的問題。
秦豫北，你都不可能是我的了，我還怎麼承認我心裏有你？
這時，秦豫北說：“你前幾天躲著我，是因為李琦懷孕的事吧？”
“你……”
“她說懷孕了你就相信她懷孕了？她說孩子是我的你就相信孩子是我？她下次要是跟你說我已經死了你是不是也相信？”
“秦豫北！”殷沁忽然激動起來，聲音都變了，“胡說八道什麼！”
死這個字是多麼地可怕，他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地就說出來？
秦豫北笑笑，她越是激動，他就越是開心。
因為，所有的激動都證明了她心裏有自己。
“殷沁，我現在很正式地告訴你，李琦懷孕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肚子裏的孩子也絕對不是我的。”
殷沁聽了解釋，卻還是不說話。
秦豫北等著等著就心裏開始沒底了，卻又不能把自己的焦躁表現出來，就故意硬邦邦地問：“怎麼？你不相信我？”
“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殷沁還是糾結，還是覺得自己和秦豫北的未來一片茫然，根本看不到希望。
說她膽小也好，說她懦弱也罷，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勇氣隻有一次，被尖銳的刺紮到過、痛過，第二次就再也不敢隨便觸碰。
緩過那一陣空白，她竭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平靜地說：“李琦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不想見你，隻是因為我不想見你，和別人沒關係。”
“殷沁你——”
“秦豫北，以後如果沒什麼事，請你不要再打我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