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還是嘴硬,“西河,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如果是因為以前的事,你不能釋懷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啪——”
大概是真的被程子言給徹底惹怒了吧,左西河揚手就把一疊照片扔到了她的臉上。
因為力道有些大,程子言痛得皺起了眉頭。
左西河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聲音更是冷到骨子裏去,問她:“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程子言低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那些照片,霎時瞪大了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是的,她無話可說了。
因為照片裏的人,是她和秦豫北!
偷拍的人是從正麵拍了他們摟在一起的畫麵,所以程子言再想狡辯,也不可能了。
左西河見她不說話,更加怒火中燒,“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應該說,照片裏的這個人不是你,隻不過和你長得很像而已?”
“西河……”
“別叫我!”左西河大怒,走過去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別叫我的名字,程子言,你不配!”
程子言眼底泛著淚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如果換做以前,左西河早就心軟了,早就溫聲細語地開始哄她,逗她開心了。
但是現在左西河隻想讓她馬上消失在自己麵前!立刻!
“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馬上給我滾!”
話音落下,他一個甩手,就把程子言給甩到了一遍的地上。
程子言摔在那裏,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痛的她眼淚直接掉了下來。
不過也好,這樣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點。
他左西河對自己肯定沒這麼快放下,自己雖然做錯了事,可隻要他對自己還有留戀,那麼自己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程子言沒有跪下來哭著求左西河留下自己,而是站了起來,對著左西河,笑得十分甜美。
她說:“西河,我知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和迫不得已,你不能理解不能原諒,我並不怪你。”
果然,左西河一聽她有苦衷,眉頭就皺了起來。
可怕的不是他的生氣和皺眉,可怕的是他的麵無表情。
如果他對於自己不管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的話,那就說明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的。
程子言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隻有一個人,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給我的,所以我現在走,我也不會帶走任何東西。”
左西河緊緊盯著她,一個字也不說話。
程子言衝他柔柔一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隻不過,她走路一瘸一瘸的,看上去別提多狼狽多可憐了。
左西河雙手緊握成拳,硬是咬牙忍著,才沒當場就把程子言給留下。
但是,在程子言走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他就打電話派人跟著程子言了。
先不說現在顧行年那邊正盯著她呢,就是她一個女孩子這麼大晚上地單獨在外麵走,也實在是不安全。
自己氣歸氣,大半夜讓她滾出去卻還不管她的安全,那不是男人該有的風度。
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風度,往往是因為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心有好感。
如果隻是單純的風度,左西河又怎會做到如此地步?
他自己的心裏其實也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
……
程子言走出左家的大門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她其實也很害怕,怕自己在外麵會遇到顧行年的人,又或者遇到什麼壞人。
現在這個社會,並不那麼安全。
不過在走了十幾分鍾之後,她就再也不擔心什麼了。
因為她看到了,有人一直跟著自己。
而這兩個人,她見過一次,是左西河的人。
果然,那個男人對自己,還是放不下的。
程子言直接嘴角翹了起來,最後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她身上除了一個手機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帶。
前台說要登記,她也拿不出身份證了,幹脆就站在那裏等著。
果然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有人拿著身份證匆匆走過來,給她開了一間房,然後恭敬地給她遞上房卡:“程小姐,你可以上去休息了。”
程子言並未多說什麼,這個時候自己就算知道這些人是左西河的,也不要說出來。
免得上了他男人的自尊心,到時候會弄巧成拙。
不過剛剛被左西河摔出去那一下,還真的有些痛,現在膝蓋都已經腫起來了。
隻是,若沒有這一下的話,怕是自己的這場苦肉計,演不出這麼逼真。
左西河,不管以後我們會如何,至少現在,我是吃定你了!
——
顧行年原本想的是,給左西河送去那些照片之後,會讓他和程子言之間徹底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