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無味,卻甜如蜜糖。無色無味,卻苦如黃連。情絲纏綿,剪不斷理不清,無對無錯,說不清道不明。
日出東方發出略微的光芒,照射著普天大地,月光悄然褪去。
唐詩詩冰冷的身體溫度極高,扭動著身子抽涕著鼻音,不知過了多久很想站起來,卻是那麼的無力。
屋內的空調一直很涼很涼,地板上的溫度也是冰冷無疑,唐詩詩隻感覺到身體忽冷忽熱,折騰的自己死去活來。
這種痛是無聲的,這種痛是無言的,曾經經曆撕心裂肺的疼痛,這次好像不比上次輕多少。
有一種病,如果你生過一次,體內會滋生一種勉勵裏,下次在來臨之際會自動免疫,讓你減輕許多痛苦。
可也有一種病,生過一次之後便永落病根,再次發作不會輕多少,反而越演越烈讓你生不如死。
唐詩詩昏昏沉沉的爬到床上,眼前五彩繽紛的千紙鶴,刺目的有些多餘。閉上眼默默的落淚,弓起身子將腿抱在懷中,沙啞已開始幹啞。
沈思辰在酒吧的包間內,猛的灌著酒,現已天明絲毫沒有退減。直到曾予安與曹子泓匆忙的趕來,製止了這個買醉的人。
曹子泓剛剛從S城回來,這次回來沒有將老婆和孩子帶回來,隻是獨身一人,沒想到剛忙了不到兩天,就接到酒吧經理的電話。
沈思辰看到自己的兄弟,偽裝的情愫徹底崩潰,靠在曹子泓的身上,放聲的哭泣著直到昏昏欲睡。
曾予安開著車,曹子泓扶著沈思辰坐在後麵,一路上寂靜的車內,沒有半點聲音。
當曹子泓和曾予安帶著一個喝醉的沈思辰回到家,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曾予安皺著眉頭,這屋子何時變得這麼慘,不過看著屋內的大包小包,好像很熟悉細致的看看。“這不會是我老婆的傑作吧!”
曾予安吐吐舌頭,兩眼無望的看著上方,額前一片暈眩。“他那老婆說什麼,為了掩護二嫂做了很大的犧牲。感情是,那瘋狂的購物就為了把這家弄亂。”
曹子泓安放好沈思辰,看著客房那未關的門,抬步走進房間。屋內的冰冷渾身的毛孔立即豎起,熟悉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一股死亡的氣息環繞著。
曹子泓緊忙的走到床邊,抱起唐詩詩焦急的喊著:“予安,備車去醫院。”
曾予安在客廳內正準備將老婆的殘局收拾下,被曹子鴻突然的喊聲,著實嚇了一跳。回身一眼便知,二嫂出事了。
醫院的搶救室,因為曹子泓的到來,緊張的不敢做絲毫的怠慢。
唐詩詩發燒到40度,確診已燒出肺炎,需住院治療。
昏迷整整三天,唐詩詩昏沉中絲毫沒有感覺,也不知這三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沈思辰直到夜晚也醒來,看著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揉著發痛的額頭回望冷清的屋內。
漆黑的屋內,僅憑一點月光的照射,熟悉的打開屋內所有的開光。
整潔幹淨的屋內,一下子回歸到以前的樣子,突然感覺這一切回到一年前,沒有遇到唐詩詩的時候。
“詩詩。”沈思辰緊忙回到客房,屋內的床上還散著五彩繽紛的千紙鶴,可卻沒有尋找的人影。
沈思辰在屋內四處尋找,卻找不到的失望。悶悶的心口失落無疑,憔悴的麵容沒有半點溫度。
再次回到那間客房,這房間裏的一切是詩詩親手布置的,說什麼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空間。
沈思辰坐在床上,拿起那些打開的紙鶴,看著上麵的字體。一條一條看著,心一開始揪著痛,直到那落款的字體。“冉”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忙的連續打開許多,一條一條看著。雖然都是一些情話,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語,但有一些紙條後麵都有落款名字,隻有一部分沒有。
“難道我真的誤會了嗎?這冉又是誰。”沈思辰正猶豫著,隻聽屋外傳來了聲音。
“大哥,你怎麼來了。”沈思辰看著客廳沙發坐的曹子鴻,疑問的走過來。
曹子泓連頭也沒回,冷冷的丟出一句。“你發什麼神經,沒事放著日子不過,怎麼嫌太平日子過久了。”
沈思辰愣了片刻,想要開口解釋,曹子泓的下一句讓他呆愣在那裏啞口無言。
“唐詩詩住院了,發燒40度肺炎,至今昏迷不醒。”渾厚的嗓音,冰冷的無奈的語氣,曹子泓拍拍沈思辰的肩膀。
沈思辰愣在那裏不足一分鍾,拿起車鑰匙發瘋是的,直奔醫院直到看到唐詩詩那憔悴的容顏。
悔恨的淚水,懊悔自責著,緊緊的握著詩詩纖細的小手,放在嘴邊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