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方茹正在吃著早餐,不時感覺肚子有些不對勁,身體慢慢的開始疲憊。
看著家裏的老人們,為了自己這未出世的孩子,忙的是熱火朝天。
曹子泓日日相伴寸步不離,不管方茹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曹子泓也勢必要摘下來。
方茹吃過早飯,淡定的神色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起身去了洗手間。快速的洗了一個簡單的熱水澡,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曹子泓在方茹起身那刻就已緊緊尾隨,被咣當關在門外,緊接著上鎖聲不一會就傳來嘩嘩的水聲。
曹子泓皺著眉頭,瞪著眼珠在原地轉了幾個圈,起身去將換洗的衣服和吹風機備好。
大約十分鍾洗手間的水停止了,方茹慢悠悠的挪動著腳步,出來隻見曹子泓手裏拿著吹風機,渾厚的嗓音溫柔的責備著:“想洗澡怎麼不讓我幫你,現在你挺著個肚子要是滑倒了怎麼辦。”
方茹翻著眼皮瞪了一眼曹子泓,憋著嘴角不僅回想起這幾個月來,每次洗澡這男人都死皮賴臉非要進去服務。有時被人伺候的感覺是好,但時間久了誰也招架不住。
方茹歎聲氣坐在床邊,單手摸著那刺痛的肚子,嘴角忍不住有些抽著。柔美的聲線帶著一些雜音,淡定的口吻不急不慢的說:“行了別墨跡了,也別吹了。你去收拾下東西,等下我們去醫院。”
曹子泓本能的隨口應了一聲,起身正要離去突然回身,看著方茹焦急的問:“老婆你哪裏不舒服嗎?”
方茹翻翻眼皮,瞪著曹子鴻拉長語調。“我要生了......”
曹子鴻瞬間全身血液的澎湃,起身來回走著不知所措,臉上焦慮不安,嘴裏不停的嘀咕著:“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方茹再次無望翻著白眼,憋著笑挖苦著:“虧了還是什麼三幫老大,就這麼點出息。你現在立馬出去告訴爸媽然後準備車,讓媽過來收拾下住院用的東西。”
方家三位老人在收到消息後,全體慌亂了陣腳,來回上上下下忙的熱火朝天,唯獨隻有方茹那是相當的鎮定。
方茹看著家裏人的緊張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好像這生孩子的,是我吧!這怎麼感覺,跟我沒啥關係呢!”方茹撅著嘴,再次無奈的搖著頭。
整個生產的過程還算順利,折騰了4個多小時,終於迎來了那可愛的兒子。
子鴻心疼的撫摸著方茹的臉龐,整個過程自己都陪在妻子的身邊,那一幕幕映入眼前,心忍不住揪著疼痛直到那神奇的一瞬間降臨。
曹子泓見過別的女人懷孕生子,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今日自己的妻子深愛的女人要經曆時,好比過那刀山火海般,每一聲疼痛,每抽痛一次,都如一把刀子在割自己的心。
當孩子的哭聲傳入父母的耳中,子鴻的眼淚激動的落下了,冰冷的麵孔早已如太陽般朝氣蓬勃。
方茹在看到孩子那刻激動的落下淚水,拿起電話親自給唐詩詩報的喜。不知為何此時此刻,自己真的很想見到詩詩。
方茹掛斷電話後,早已疲憊不堪臉色也已蒼白如紙,昏沉沉的睡著了。
方家父母,安排的井井有條,應該說之前早已預習幾次。
夜晚寂靜的屋內,病床前一直坐著一位男子。一直握著妻子的手,一直守在身邊不離不棄。
如果愛可以拯救一個人,那麼此時此刻、究竟是他拯救了她,還是她拯救了他,早已算不清道不明。
方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隻感覺肚子好像空牢牢的,感覺像是少了些什麼。
這一覺睡的很長,睜眼雙眼隻看見眼前的人,充滿血絲的雙眼,還有滿臉的憔悴。
方茹感覺嗓子有些幹啞,發不出太大的聲音。“你怎了?”
曹子泓看著床上的人終於醒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我沒事,老婆辛苦你了”。簡單的話語,蘊含許多情愫在其中。
方茹看出子泓曾哭過,心一時有些揪痛,心疼不已的抬手撫上子泓的臉頰。“為自己愛的人生子,是件幸福的事。此生能夠遇見你,是我方茹的幸運。”
曹子泓的心被方茹的溫柔,深深的包圍著,俯身低下頭輕輕地在額前落下一吻。
A城醫院急救室,童博焦急的來回跺著腳。剛剛接到二嫂電話就直奔而去,還好二嫂子之前有留備用鑰匙,不然剛才又要爬窗戶。
童博在接到唐詩詩的電話,就馬不停蹄感到詩詩的家。打開房門那刻,隻聞到屋內那濃厚的煤氣味,當時嚇的童博七魂丟了六魄。
唐詩詩之前打算燒點水煮麵,煤氣是打開了,但卻不見爐子上有火,本就身體虛弱外加短暫的煤氣中毒。
童博在看到唐詩詩清醒過來後,這顆一直吊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唐詩詩紅著臉,拉著童博的胳膊,撒嬌的動作,柔美的嗓音伴有沙啞的聲線。“拜托了,這件事替我保密好嗎?不要告訴你二哥,童博、好童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