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夏日的夜晚,總有一些熱鬧繁華的地帶,黑夜伴隨著五彩繽紛花紅酒綠的燈光,朝氣蓬勃栩栩如生。
酒吧裏穿著性感的MM們,正在四處尋找今日能夠免單的機遇,來此獵豔的人總是慧眼識人。
這個不夜的城市,也有一些人不是為獵豔,也不是尋求一時歡樂。有的隻是朋友之間的相聚,有的是因為剛剛和戀人爭吵股來此買醉,還有的一些或許是壓力過大來此消遣。
此時這間A城最火最大的酒吧裏,某一拐角的包間裏,正有四個已過熱血青年時代,馬上奔四的男人。個個不服輸的高舉高腳杯,一杯一杯的盡情飲著。
房間的燈光有些幽暗,隻有能夠看清三尺距離人的麵孔。拐角沙發上坐著一男子,幽暗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劍眉有些冷鼻梁高高的挺拔,標準的五官輪廓。
沈思辰今年34歲,五年前妻子亡故同時失去了胞胎妹妹,孤傲一身在X城某軍區任職副團長。
沈思辰的世界是冰冷的,孤寂的五年是那麼的漫長,早已忘記幸福的溫度。
深邃的眼眸陰沉到湖底,看不清任何情愫,悶悶的心口揪著一絲絲疼痛,回憶總是讓人無法控製。高舉一杯又一杯,點燃一根又一根,眼前隻有香煙飄過的灰雲,一朵朵那麼的悠然。
兄弟四人再次碰杯聲,一飲而盡。酒少喝為妙,多飲則是毒。半年多沒有相聚的四人,今晚注定要一夜宿醉,這是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誰讓這裏有太多孤獨寂寞的人。
沈思辰左邊坐著的男子,一身休閑裝帥氣的發型,不老的容顏身材俊朗。童博今年33歲,人生要求不高隻求找一個老婆,安安穩穩過日子,生個孩子足以。
童博高亢的嗓音,此時滿腹的不滿,從進這間包間嘴就沒停過。“你們說我要求高嗎?在交往之前我想弄清楚三件事,怎麼地,說我OT了。”
屋內的笑聲沒有停止過,大家的嘴角一直上揚著,同時都搖著頭無奈的看著童博。
坐在童博對麵的是曾予安,今年32歲是四人當中年紀最小,結婚最早還有一個寶貝可愛的兒子,也是四兄弟公認最幸福的代表。
曾予安聳聳肩,滿臉好奇的問:“三哥,那你都問了哪三件事,說來大家給你分析分析。”
童博歎口氣,彈掉手中的煙灰,憂傷的眼眸無奈的說:“在簡單不過的三個問題,你是處嗎?有沒有做過整形?結婚後馬上生孩子可以接受吧!就這三問題,哪個女的聽完都甩了我一巴掌。”
童博的話音未落,曾予安正喝口酒潤嗓子,結果全部噴了出來。“三哥,你......有才,小弟佩服。”
一直不做任何聲色,坐在沈思辰對麵的男子,輕輕的笑笑。曹子泓建年38歲,目前單身中。三連六幫的首腦人物,在曹子泓的世界中隻有兩種色調,不是黑就是白。
童博看著其餘三人的表情,著實心被刺痛了。低聲下氣的說:“那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
意猶未盡的目光繼續審視著,彼此默契的同聲說:“你沒救了。”
童博翻著白眼,雖然知道自己被這三兄弟給戲耍了,也隻能心甘情願奉陪到底,誰讓他們是自己唯一的親人。
曾予安提高嗓音,言歸正傳麵帶微笑的說:“三哥不是我說你,哪有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麵就問人家你是處嗎?你直接這麼問,哪還有女人敢靠前。更別說還有兩個附加更嚴重的問題。”
曹子泓喝了一口酒,醇厚的嗓音有條不紊的說著:“予安說的沒錯,博,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是永遠也討不到老婆。”
童博心裏有些不服氣,低聲悶悶的說“這點我也知道,但總不能娶回家了,才發現是人工美女吧!現在哪裏還有無條件退貨的。”
童博一直苦惱,自己拚搏來的一切都放在那裏,沒有女人幫他揮霍賺再多又有何用。在A城名下的產業許多,一直以來已控製繼續發展的趨勢,可有些財運來了你是擋不住的。
童博並非愛財之人,隻因人生誌向不在此,隻是想和曾予安一般娶一個賢惠漂亮的妻子,生一個聰明可愛的孩子。如此平淡的人生,在童博這裏卻總是奢望,不是身邊缺少女人,但每個女人的出現,心裏總是覺得對方隻是為了他的錢。
這是一個心裏問題,童博很清楚,也深知有可能是心裏那塊心病未除。可有時越是想走出來,你越是陷的越深。
沈思辰抬頭半握著拳掩著嘴邊,輕聲的咳嗽了幾聲。這次任務結束後,部隊給了一個月的長假,身體有些透支的疲憊,該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了。
沈思辰皺著眉頭,雙眸中的憂傷一掃而過,煥然一身正氣淩然的氣息,或許是因為軍人的出身,不管走到哪裏,身穿什麼服裝都給人一種敬重之感。
渾厚的嗓音有些沙啞,沈思辰的喉嚨有些發痛,或許是今晚煙抽的有些過。“虧你還號稱女人殺手,難道就不知道現在的女人還有幾個是原封不動的,如果你繼續死磕下去,到老了也隻能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