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啊,我覺得她挺正常的啊,對吧,馬一嶴?
吳老鳩說的李安安,跟我遇到的李安安性格截然不同,讓人詫異,我忍不住看向了馬一嶴,而馬一嶴卻忍不住笑了,說這個嘛,每一個人的角度不一樣,所以難免會有差異——反正在侯漠和我的麵前,她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一女孩兒……
他說這話兒的時候,語氣有一點兒古怪,而我的手臂則猛然一疼。
朱雀幹嘛掐我?
如此一番閑聊,隨後吳老鳩在我們的鼓動之下,給劉隊長背後的那位領導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給了回複,說嫌犯在警局又重新做了筆錄,跟之前提交的材料基本一致,現在基本的證據鏈都已經充足了,他盡快推動一下,走走程序,將被冤枉的譚師傅給放出來。
我們得到確切答複,滿心歡喜,於是便不再擔心,安心歇下。
如此我們又等了兩天,第三天人還沒有放出來,這時我們就有些奇怪了,雖然這兩日我們不停地打電話過去催促,對方似乎也有一些不耐煩了,但為了趕緊了結此事,我們還是再一次找到了吳老鳩。
吳老鳩有些無奈,不過他既然知道我們與李安安的關係,所以也隻有硬著頭皮又一次打電話過去催問。
原本以為那人會告訴我們“很快了”,又或者說是“正在走程序”,卻沒有想到那人卻率先發難,對吳老鳩說道:“老吳,這件事情有變化,那個嫌疑人臨時翻供了……”
啊?
聽到這話兒,我們都愣住了,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盧波翻供了?
這家夥不是已經被馬一嶴折騰得踏踏實實的,肚子裏又有馬一嶴的蝕心散,身家性命全部都在馬一嶴的掌握之中,他怎麼可能翻供呢?
他不怕死麼?
雖然承認了罪行也是死,但是“現在死”和“秋後處斬”,正常人應該都會選擇後者吧?
而且中了蝕心散而亡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慘狀,馬一嶴已經是明確告訴了盧波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的領導還在繼續說,聽他那意思,好像是有一些埋怨——盧波不但翻供了,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而且還倒打一耙,說我們為了幫助譚師傅脫罪,故意捏造事實,並且在他的身體裏放下了毒藥,威逼他過來認罪,否則不但要殺了他,而且還要禍及家人,將他全家都給殺了。
他是出於恐懼和畏懼,所以才會過來認罪的。
這……
原來這家夥是準備釜底抽薪啊,他在賭馬一嶴不敢讓那蝕心散發作,否則警方的視線就會落到了我們的身上,從而將局麵攪渾,而我們應該是不想惹麻煩上身的,所以就會躊躇不前,舉棋不定,從而給了他可以操作的空間。
隻不過,他真的有那麼亡命徒,準備拿性命來賭麼?
不應該啊?
我怎麼看,都不覺得盧波是那種敢拿自己性命來作賭注的人啊?
吳老鳩聽完了那位領導的講述,然後看向了我們,馬一嶴皺著眉頭,沉吟一番,然後說道:“我想見一下盧波,跟他聊一聊。”
那邊大概是很頭疼,所以很爽快地同意了此事。
我們當時說在吳老鳩的家裏,當下也是沒有太多的言語,直接讓吳老鳩開著車,將我們送到看守所去。
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盧波到底是憑什麼,膽敢在這個時候進行翻供。
事實上,就算是他翻供了,就能夠徹底擺脫自己身上的罪行麼?
一切疑惑,都得見到盧波之後,才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