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過了三天都沒有人過來接,而那男的單位裏發現這人不上班,就派人去找,結果發現屋子裏有一股屍臭味,找人撬了鎖,進屋之後才發現,人已經死透了。
死因是胸骨坍塌、鎖骨刺進了髒腑、大出血而死。
單位的人報了警,公安機關立刻介入,隨後找到了那女子,女的直接就交代了,說是譚師傅這邊動的手,她什麼也不知道。
警方經過現場勘測和調查,並且做了多方取樣,最終認定殺害那女子丈夫的人,正是前去給女子撐腰站台的譚雲峰譚師傅。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公安機關予以了批捕工作。
現如今譚雲峰譚師傅已經被關押在了看守所裏麵,等待著開庭審理。
不過聽說公安機關的證據確鑿,已經遞交了檢察院,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基本上是洗脫不了。
聽完盧本才的話語,我們都很是驚訝。
這家長裏短的破事情,居然把譚師傅這樣一個人給撂倒了,還真的是有些戲劇性,馬一嶴問道:“既然如此,那你還找人幹嘛?不如找律師啊,爭取辯護的時候,弄一個過失殺人,爭取減刑啊。”
盧本才說道:“可是,師父說了,他動手很有把握的,隻是嚇唬那人而已,絕對不可能弄出這樣的傷勢來。”
馬一嶴問道:“如果不是譚師傅,那麼是誰殺了那男人呢?”
盧本才搖頭,說不知道。
在場的人,除了我們幾個,還有一個叫做吳老鳩的人。
這人卻是李安安口中所說的那個武當山俗家弟子,他是江州本地人,在這一帶也算是有一些關係,他在旁邊說道:“從警方掌握的證據來看,那房間除了劉喜梅和林鬆兩人的痕跡之外,就隻有你師父譚雲峰的現場足跡,而劉喜梅當日與你師父離開之後,一直都在娘家待著,從來沒有離開過,回程的路途也有人證,不可能是她中途折返。”
盧本才紅著眼,說可是那女人從頭到尾,倒是在撒謊,你怎麼知道她沒有對警察撒謊呢?
啊?
我有些詫異地問道:“那女人撒了什麼謊?”
盧本才說道:“劉喜梅這個女子的風評一直都不好,我後來打聽了,她十四歲就跟街上的小混子睡覺,後來還為鎮子上的混混頭子打過兩次胎,是那一帶著名的公交車,跟林鬆結婚之後,也還是沒有改掉風流性子,林鬆經常跑長途,她就去偷野男人,到處偷腥,給林鬆不知道戴了多少綠帽子……”
我這才聽明白了,說怪不得林鬆喝酒了老打她,原來是這個緣故啊。
盧本才搖頭,說錯了,你知道劉喜梅為什麼要嫁給林鬆麼?
我說為什麼?
盧本才說道:“因為林鬆是十裏八鄉最有名的老實人,屬於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那種,劉喜梅這女子長得又有一些小姿色,林鬆娶了她之後,從來都沒有舍得動手打過她,喝酒隻不過是為了麻痹心中的痛苦而已。”
我搞不明白了,說既然林鬆沒有打過劉喜梅,那她為什麼說林鬆家暴呢?你怎麼知道林鬆沒有打過他?
盧本才說我問過了林鬆生前的幾個朋友,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我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劉喜梅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出來的?如果是假的,你師父不可能看走眼吧?
盧本才說道:“所以我說劉喜梅滿口謊言嘛。”
吳老鳩在旁邊說道:“你這些都跟警察說過了,人家不是告訴你了麼,說這兩口子的事情,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知曉得那麼清楚……”
盧本才有些著急了,說那劉喜梅老公才死幾天,就搬去跟爛鼻張住在一起了是怎麼回事?
吳老鳩撇嘴,說你不是說了嗎,那女人水性楊花,做出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麼?
我問道:“那什麼爛鼻張又是誰?”
吳老鳩說道:“那個鎮子裏麵的一個地下賭場老板,有點兒小錢。”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馬一嶴終於插嘴說道:“小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認為,林鬆並不是被你師父教訓時受了重傷死亡的,而是事後有人潛入屋子裏,進行了致命擊殺,而真正殺害那個林鬆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現在跟劉喜梅在一起的爛鼻張,對吧?”
盧本才猛然點頭,說對,對,對,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