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息壤,並不意味著我能夠順利闖關,畢竟這玩意隻不過是藥引而已,想要順利地度過關口,其實是需要很多工作的,這個得馬一嶴在旁邊幫我操持。
隻不過,這一夜過去,各種事情接踵而來,弄得我神經緊張,這時方才想起來,馬一嶴早在五指山那山洞裏的時候,就與我失散了。
後來他一直都沒有出現,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事實上,不光是馬一嶴,李安安、馬思凡、馬小龍都不知去處,而安娜也是躲在了那山洞裏麵。
這些事情都是需要我們接下來處理的。
另外那恐怖的水壓之下,禺疆秘境覆滅了去,除了我們,還有那一對童男童女之外,難道就沒有人活下來了麼?
霍二郎真的就葬身海底了?
還有白七郎。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胡車這樣的家夥,他真的就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依照那家夥的性子,恐怕還是留得有後路的,所以他也不一定死去。
當然,在一切都沒有得到證實的情況下,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的臆想和猜測而已。
我將息壤收入八卦袋中,而這個時候,那熔岩棒已經融煉得差不多了。
隻見這棒子的棒身之上,布滿了一層黃色,起先是土黃色,然而後來,卻莫名有了幾分金光閃閃,隨後粗糙的棒身變得光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它莫名多了幾分威勢,而朱雀瞧見,問我拿過來。
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不過沒有猶豫,直接遞給了朱雀,她接過來,熔岩棒不停抖動,她卻並不在乎,穩穩拿住,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的指甲變得尖銳起來,隨後在上麵刻起了字來。
她刻得很快,沒一會兒就趁著那熔岩棒的表麵還是柔軟狀態,將其刻完。
隨後她很高興地將棍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隻見棒身之上,刻著“如意金箍棒一萬三千五百斤”這十二個字。
呃……
我自從知道自己身上的夜行者血脈,是靈明石猴之後,就已經在閑暇時間,將《西遊記》通讀了四五遍,自然知道這梗。
孫行者從東海龍宮之中得來的那定海神針,身上可不就是刻著這十二個字麼?
一模一樣。
朱雀盯著那棍子,衝著我笑,說道:“從此以後,它就叫做‘如意金箍棒’吧!”
我不想掃她的興,說好。
這時唐道跟漁船的船家交流回來,這兒因為沒有通訊器材,所以唐道得趕緊回到岸上去,與自己天機處的同僚取得聯係,所以在跟船家商量出了一個補償數目之後,漁船帶著我們返航。
大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登岸,唐道找到碼頭辦公室,要了電話,跟駐守在崖州的同事取得聯係,叫人過來接我們。
那兩個小孩兒得了唐道的吩咐,不敢胡鬧,不過他們對於這外麵的世界顯然是十分好奇的,一雙黑黝黝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四處張望,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在等待唐道的同僚趕來的時候,我撥打了馬小龍的電話,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信息。
五指山的深山裏,本來就沒有什麼信號。
等到天機處的人趕到,我們兵分兩路,一邊是唐道留在了碼頭附近,帶著人出海,組織搜救工作,而另外一邊,則由我和朱雀,帶著天機處的人,再一次趕往了五指山。
下午的時候,我們趕到了先前的那山裏,找到了那山洞,在裏麵找到了留守的馬小龍和馬思凡,這才得知,馬一嶴與李安安,已經跳進了無底洞去。
隨後我與朱雀再一次下了無底洞,在一片廢墟之中,找到了兩人。
一問之後,才得知他們趕到的時候,海眼已經封閉。
他們不甘心,方才一直在此等待著,卻不料那禺疆秘境已然崩潰,作為通道的海眼,也不再維持。
簡單交流之後,李安安這才看向了我身邊的朱雀,對我說道:“哎呀,侯漠,也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