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禦寒一身黑色西裝,冷酷的表情,他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而柳月靈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小禮服,裙擺及膝,腳下踩著一雙不是太高的鞋子。她今天這副裝扮也可以算是和冷禦寒穿的情侶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禦寒故意的。
雖然在和冷禦寒鬧別扭,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要表現出很恩愛的樣子,柳月靈嘴角都要僵了。
“夫人,真是漂亮呦。”
“是啊,夫人生了孩子身材還是這麼好,能告訴我們是怎麼樣保養的嗎?”
“夫人跟我們說說經驗啊,我們也好學學。”
每一次參加宴會都是這樣,要應付一眾阿諛奉承的夫人小姐們。以前柳月靈到還應付的如魚得水,但今天她還真沒什麼心情,自己跟冷禦寒還鬧著別扭呢。本來就沒什麼好心情,這下更煩了。
這個商業晚會和大多數的晚會模式都一樣,枯燥無味,不是這個發言就是那個發言,然後就是喝喝酒吃吃東西。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柳月靈微笑的對眾人抱歉一笑,轉身朝一個角落走去。
今天睡醒了幾沒吃東西了,這個時候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柳月靈幹脆先去了拿了餐盤,拿了幾樣糕點和一杯果汁,然後在走到休息區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吃了起來。
冷禦寒還在與人攀談,他就是個工作狂!如果他對工作沒這麼認真,和那些紈絝子弟一樣,隻怕自己也看不上他吧。他不認真,手段不狠厲,又怎麼能在這個圈子立足呢?這諾大的冷氏又靠誰撐起來呢?
柳月靈微微歎了口氣,心中又有點心疼。
冷禦寒的視線在全場搜尋了一圈,最終在這個角落定住了,看到了柳月靈坐在那兒之後他才終於放心了。但意識到她麵前的糕點時眉頭又皺了起來,今天她還沒吃飯。
到底還是擔心她,那些冰冷的東西吃了隻怕會胃疼,冷禦寒正打算撇下正在和他說話的人去找柳月靈,就看見了柳月靈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人。
那人也是一身筆挺的西裝,雙腿修長筆直的站在柳月靈身旁,他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遞過去。柳月靈還回了他一句‘謝謝’。
看到這幅場麵冷禦寒危險的眯起了眸子,那個人,不是陳仁貴又是誰。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冷禦寒也不跟身邊的人打個招呼,就這樣直接撂下就走了。秘書看見這個情況趕緊出來打圓場,接著冷禦寒和那幾人談,才沒有讓他們的目光都轉向冷禦寒離開的方向。
她這個老板也這是,就這麼喜歡在公共場合聚集關注度嗎!
若這個人不是柳月靈,冷禦寒才不會管,管她和誰關係好親熱都無所謂。可偏偏這個人就是柳月靈,是他的妻子,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一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就渾身不自在,就全身的氣血都往腦子裏衝。
“你怎麼也在這兒啊?”柳月靈喝了一口陳仁貴遞過來的牛奶,微笑這問。
雖然他對這個陳仁貴沒什麼感覺吧,但是禮貌總歸還是要有的,人家都來給她送牛奶了,她總不能趕別人走吧,好歹寒暄幾句。
“怎麼,你在這兒我就不能在這兒嗎?”陳仁貴笑的更燦爛,語氣都帶著開心。他這幾天都找不到柳月靈,電話也打不通。聽說今天冷氏有個商業晚會,他就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他的運氣倒還真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月靈笑笑,知道他也是開玩笑。
“額,你沒吃晚飯嗎?”陳仁貴問她,眼睛看著那一盤糕點。
“哦,吃了,不過現在又有點兒餓。”柳月靈說。
正當陳仁貴覺得找到了一個機會,準備說‘那我請你吃飯吧’的時候,身後冒出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陳少,巧啊。”冷禦寒端著一杯紅酒,對陳仁貴說。
陳仁貴轉過身來,似乎對他的打擾毫不介意,也隨手拿起身邊的酒就和他碰了一下,說:“不巧,我專門來的。”
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中的挑釁。
冷禦寒眉峰一挑,脾氣險些發作,但還是忍了下去,畢竟這不是在家裏,而是一個這麼大的晚宴。
“既然陳少專門來,那就好吃好喝,讓他們都好好伺候著,我和夫人就失陪了。”說完放下手裏的酒杯,拉過柳月靈就走了。
陳仁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抿緊了唇。
他們離開了宴會廳去了停車場。
冷禦寒的力氣有些大,抓在柳月靈的手腕上生疼,皮膚都紅了。柳月靈喊了句:“放手。”聲音倒也沒有怒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