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正惴惴不安著,就聽彌帕斯笑道:“孩子,蘇利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就給斐櫻這孩子治療一下吧。”
卞璃也立馬接過話把,對安祈道:“對呀,斐櫻的情況不容樂觀,安祈,現在隻能依靠你的治愈能力了。”
兩人的聲音都很柔和,還帶著一絲請求,讓安祈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而此刻的白笙也恢複了冷漠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斂起眸子,有些慌張的對戮說道:“戮,這下怎麼辦!萬一把蘇斐櫻就醒了,我豈不是就暴露了!”
安祈的話音剛落,腦海中立刻就傳來了戮溫和的聲音:“別慌張安祈,我可以在治愈的過程中,抹掉蘇斐櫻的記憶。”
聽戮這麼一說,安祈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衝彌帕斯大長老微微一笑道:“我可以給她治療,但是不能保證能完全治好,可能會有什麼後遺症。”
彌帕斯大長老聞言,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蘇利。蘇利眉頭一皺,沒有多說什麼,眼中卻閃過一絲深沉。
他在心中暗想,如果叫安祈這個小賤人治不好蘇斐櫻,他絕對會想辦法把她趕出獵人基地!
白笙注意到了蘇利的一閃而過的深沉,漂亮的丹鳳眼眯成了兩條危險的縫隙。他對安祈道:“盡力就行,治不好也沒關係。”
“你!”蘇利聞言正欲發怒,卻瞥見了彌帕斯警告的眼神,隻能訕訕地閉了嘴,惡狠狠地瞪了白笙一眼。
安祈點了點頭,在眾人的目光中將手放在了蘇斐櫻的胸口,隻見一陣柔和的光芒在她的手心彙聚起來並且慢慢擴大,直到將蘇斐櫻完全包裹住。
良久,光芒慢慢消失,安祈收回了手,像是被抽離了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一旁的椅子上。額前的劉海也被汗水浸濕了,軟趴趴的搭在額頭上。
而床上的蘇斐櫻,情況也得到了好轉!原本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已經恢複了健康的紅暈,就連呼吸也不再那麼微弱了。
這讓眾人驚訝不已,蘇利和卞璃急忙走到蘇斐櫻的床邊,發現蘇斐櫻的脖子上的傷口居然完全愈合了,斷掉的手和腳也接好了!
白笙則是走到安祈身邊,遞給了她一張紙巾,看見安祈額頭前有些淩亂的劉海,他伸出手下意識地想要幫她撫開,卻被安祈躲開了。
安祈被白笙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垂下眼眸,心中暗想還好剛剛躲的快,不然自己的右眼就被他看到了!
白笙看著安祈躲閃的目光,愣了愣,隨即默默的收回了手,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此時,床上的蘇斐櫻嚶嚀了一聲,隨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環顧了一下四周。
半晌,她眨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有些呆滯的問道:“你們是誰?”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安祈勾起了唇角,而其他人卻是齊刷刷的變了臉色。
這其中要數蘇利的臉色最為難看,他一把抓住蘇斐櫻的手問道:“斐櫻,你認得我嗎?”
蘇斐櫻的手被他拽的生疼,她一把抽回手,警惕的看著蘇利道:“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我是爸爸呀!你仔細想想!”蘇利急了。
“爸爸?”蘇斐櫻卻是一臉懷疑的看著他,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
蘇利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卞璃打斷了,卞璃說道:“蘇隊長你先不要著急,斐櫻才剛剛恢複,等她休養一陣子,說不定就會記起來了。”
蘇利聞言,轉身就把火氣發在了安祈的頭上,他指著安祈怒氣衝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女兒怎麼會失憶!”
安祈卻不理他,隻是垂著眼簾,自顧自的擦著臉上的汗水。而她的沉默,讓蘇利的火氣更大了!
他用一種吃人的目光盯著安祈,若不是白笙站在安祈身邊冷冷的盯著他,安祈猜測蘇利指不定會撲上來!
空氣中再一次出現了拔劍弓駑的氣氛,這時彌帕斯大長老掃視了一眼安祈,然後淡淡開口道:“既然人已經救醒了,就散了吧。”
“可是大長老…”蘇利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就聽彌帕斯大長老繼續道:“蘇利你好好照顧斐櫻,卞璃你送安祈去休息。白笙你跟我去長老室一趟。”
彌帕斯大長老說完,神色淡淡的看了蘇利一眼,蘇利卻咽了一口唾沫,急忙閉了嘴,繼續用凶狠的目光盯著安祈。而安祈隻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隻聽戮悠悠的說道:“怪不得比蘇利年紀小得多的白笙能當總隊長,而他隻能當個大隊長,心性太差,難當大任!”
安祈讚同的點了點頭,心想這蘇利和白笙不對盤,甚至利用茉伊琳故意激怒他,這其中肯定也有嫉妒的原因吧!
卞而一旁的卞璃看著兩人的樣子,隻能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然後急忙帶著安祈離開了屋子。
白笙神色複雜的目送兩人離去後,也跟著彌帕斯去了長老室。隻剩下在盛怒邊緣的蘇利和不明所以的蘇斐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