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說咱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會兒他們正甜蜜著呢!”黛那夫人站在病房門口,慈愛的臉龐中溢滿了幸福。
“這個……還挺為難的,要不咱們再等等?”晟天佑高興的摟著妻子的肩膀。一切都雨過天晴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們的家也完整了。
隻是……
黛那夫人,晟天佑輕聲的交談著,不免也觸動了正在擁抱中的兩人。
“媽媽!”聽到門口的響動,曉敏抬眸望去,驚見了黛那夫人,於是動情的呼喊一聲。
“我的好媳婦,我們家讓你受苦了。”黛那說著,眼眶內就淌出了淚水。
“媽媽,您別這麼說。”曉敏微微一笑,但在注意到晟天佑在場時,笑容連忙收斂,恭敬的喊一聲。“老爺。”
聞言,晟天佑一陣難受。都是他害了這個孩子。“曉敏,爸爸對不起你。爸爸在此向你贖罪。”說著,晟天佑就要下跪。
“老爺,您別這樣,媳婦受不起!”曉敏慌亂的就要從床上下來,去扶晟天佑。
“既然你不肯喊我爸爸,就是說你還不肯原諒我。”晟天佑堅持著還是要下跪。他實在是欠她太多,一條生命和自尊心相比,答案不用說也知道。
“爸……爸。”曉敏微笑著喊了出來。她從來沒想過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到晟天佑會真心的接納她。
這一切太好了不是嗎?是大團圓的結局不是嗎?
“曉敏,你的臉……”黛那夫人見曉敏如此模樣,心疼不已。
“我的臉……”聽此,曉敏心裏咯噔一下,纖細的手不自覺的摸了上去。是毀容了嗎?
“媽咪。”晟澤堯蹙著眉,責怪了一聲。
“哦,沒什麼,沒什麼。”黛那夫人趕緊打圓場。
為了緩和氣氛,轉移話題,晟澤堯馬上問黛那夫人。“媽咪,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他知道黛那夫人快醒了,赤焰通知過他。隻是一直顧曉敏去了,沒時間關心到母親。
“就是這幾天的事,你母親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急著要知道曉敏的事,我跟她說了。於是她就急忙敢過來了,沒想到曉敏也醒過來了。這真是祖先保佑啊!”
“媽媽,您也受苦了。”曉敏擁著黛那夫人,低低的飲泣。
“傻孩子,別哭了,跟你比起來,媽媽這不算什麼。”黛那夫人輕輕的安撫著曉敏。孩子,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們晟家對不起你啊!
“真沒想到,瑞依這孩子,心腸怎麼那麼狠毒。”晟天佑失望的搖了搖頭。“虧我那麼疼她,信任她。”說著,晟天佑還是愧疚的看了一眼曉敏。
“澤堯,你把她怎麼樣了?”曉敏擔心的問著,她知道晟澤堯的脾氣,也知道他的手段。這次瑞依觸到了他的底線,傷害了他最親最愛的人,他又怎麼會繞過她呢。盡管她是他的表親。
“這事你就別管了,好好顧著自己的身體才是目前最重要的。”晟澤堯避開此話不談,微笑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讓她重新在床上躺好,替她掖上被子。
“還睡呀,我都睡了那麼久了,再睡你就不怕我永遠醒不來了?”
“不準胡說。”晟澤堯嗬斥一聲,修長的大手一把捂住了曉敏的嘴巴。
“我哪有胡說,明明是你不講理。”曉敏扯下他的大手,嘟著唇委屈道。
“好,好,是我錯了,行了吧。”見此,晟澤堯馬上繳械投降。隨後,他的神情有著教人心悸的溫柔,語調低醇得幾近纏綿,揉合成一股揪扯得心頭發酸的感覺。“我就是害怕你說的話會變成現實。”
“知道了,我會聽話的。這樣吧,你先跟爸媽回家梳洗一趟,然後再過來好不好?我先睡覺,保證你來的時候我是醒著的,好不好?”曉敏溫柔的勸道。
“不要,我不想離開你。我也不放心。”晟澤堯此刻有些小孩子氣,賴著曉敏不肯走。
“那你多找幾個人看著我,總行了吧?”曉敏眨著眼向黛那夫人,晟天佑求救。她是真的心疼他,都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她怕她好了,反而他累垮了,他的身體又不是鐵打的。
“曉敏說的對,亞瑟,你還是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以後曉敏還需要你來照顧,如果你自己身體吃不消,那以後曉敏誰來照顧?”
“你媽咪說得很對,要不,讓你的那些朋友來照顧?”晟天佑忍著笑意,故意刺激晟澤堯的痛處。他知道這招對付他是最有效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爹地,你敢。”晟澤堯有些急了,雖然父親隻是故意說說而已,可他心裏就是不爽。男人的嫉妒心其實比女人大多了。
“好了,好了,去吧。”曉敏強忍笑意,驅趕著他。
“那我走了。”晟澤堯依依不舍,像是十裏亭相送。“你們好好照看著夫人,如果有任何閃失,你們自己就自動消失。”晟澤堯轉身走出門口,命令著站在門外的保鏢。
“是的,少爺。”保鏢恭敬頜首答複。
曉敏目送著他們漸漸離去,直到看不到身影為止。於是她從病床上翻身坐起,靜候幾分鍾,差不多確定他們已經離開醫院,她才從床上下來。
環顧整個病房一周,甚至洗手間裏,果然,她沒看到任何能反光的東西。
“來人。”她對著門外喊。
“少夫人。”門口進來兩位高大魁梧的保鏢。
“我想出去曬曬太陽,推我出去走走。”
“少夫人,少爺說讓您躺著休息。”
“醫生建議說,最好要有適量的運動。再在病房呆著,我會發黴的。”
“這……”保鏢猶豫不定。
“沒事的,有事我擔著。如果你們不照我的話,那麼我立刻打你們的小報告,說你們照看我不周。”
曉敏見保鏢們有些恐慌,忙趁熱打鐵道。“走吧,走吧。”無奈,保鏢們隻有照做。
外麵陽光真的好耀眼,也曬著人暖洋洋的,快要入冬了。樹上的葉子也差不多掉光了,草坪上的草也褪變成枯色了。
一陣冷風吹來,曉敏裹了裹身上的毛毯。
“少夫人,咱們還是進去吧。天涼了,您可不能凍著。”保鏢們還是盡心盡責的。
“好,推我去洗手間吧。”
“是。”
輪椅被推倒了女士洗手間,曉敏自己走著進去了,在偌大的鏡前站定。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唇瓣幹枯,右臉頰上又快淡淡的疤痕。遠處看不明顯,近了看,還是觸目驚心的。
伸手摸了摸疤痕,這事救他的代價不是嗎?已經算是很小了不是嗎?
衣扣被緩緩解開,病號服也輕輕的滑落在地。前麵已經愈合得很好,幾乎沒有什麼痕跡。轉過身去,她知道嚴重的是在後背。
冷冷抽了口氣,那疤痕蜿蜒,扭曲,在她那光滑細膩的背上,尤其的明顯。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慢慢穿上。
“少夫人,您還在嗎?”半個小時過去了,保鏢們見曉敏還沒出來,不由得開始擔心了。
“走吧。”曉敏在洗手間出來,坐上輪椅,由著保鏢們推走了。
清晨,天剛蒙蒙亮,曉敏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曉敏淺閉的眸一睜開,就看到晟澤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也不多睡一會兒。”
“不早啊,我一醒來就六點了。”晟澤堯脫下風衣,放在椅背上。經過休息整理後的他,精神抖索,意氣風發。俊美的臉上蕩著怎麼也隱藏不了的滿足。
“我想過了,再過兩天,我們就回家休養。”他跨坐在床邊,把她從床上扶坐起。
“我想上洗手間了。”
“好。小心點兒。”他輕輕的掀開被子,為她披上他的風衣,扶她起身。
“啊……”她重心不穩,朝前直直倒去。
“小心!”晟澤堯霎時就擋在了她的麵前,嚇得他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口。“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嚇到?”他問著她,但是被嚇的不是她,反而是他。
他的俊臉瞬間被嚇白了。
她沒說話,隻是身體緊貼著他的身體,風衣也滑在了地上。驚險過後,他才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似乎有個柔軟的東西貼在他裸露的胸口上。
意識到這一問題的時候,他體內瞬間便燃起了一股熱火。俊臉,耳根部通紅一片。好像讀書時期剛接觸到女生身體一樣的毛頭小夥子,簡直緊張到不知所措錯。難道真是許久沒碰女人的身體了,失去了那種感覺?
“曉敏,你……”她在吻他的胸口,美其名曰。“我在給你取暖,你身體好冷呢。”
他身體哪兒冷了?現在基本上要熱得爆炸了。他相信她在這麼添下去,他就真的不客氣了。他可顧著她是個病人呢。現在看來,這個病人好像蠻有精神的。
看到他身上起的反應,她偷偷的笑了。她就是故意的,這麼小小的動作怎麼可能會摔著她,是他太緊張她了,才忘了她的身手如何。
他不客氣的俯下腦袋,唇瓣印在她的唇上。他的吻及其霸道,就像龍卷風,吞噬著她的一切,火熱的欲—望,狂野的占有都在他身體裏燃燒著,而這種欲望正在蔓延,片刻間襲向她,熾熱著她的****感官。
都說男人在清晨和半夜的欲—望最強烈,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