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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滴溫熱的血滴濺到曲媚臉上,說不出的滲人,冷風吹動她額上的碎發,嘴上卻說著惡毒的話語,沾著鮮血的銀劍在月光的輝映下更加地嗜血,動人。
?地上倒著一渾身鮮血女子,韓雅音一身紫衣,衣領,衣袍,衣袖沾滿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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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淋漓的韓雅音與殷紅狂妄的曲媚形成天壤之別的對比。
?“媚姐姐,你這樣做,閔約少爺會生氣的吧。”雪地上除了曲媚,韓雅音二人,還有一名綠衣少女,怯生生地蹲在樹下,拿著小樹枝戳戳半死不活的韓雅音,後者沒有一點反應。
?“切,小絨絨,你真是太天真了。”
?“姐姐為什麼這麼說?”絨絨眨巴眨巴大眼睛,蠢萌蠢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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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絨絨覺得,姐姐會做讓閔約生氣的事?”曲媚將血劍收回劍鞘之中,衝絨絨邪邪一笑。
?絨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就是說,閔約少爺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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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我怎麼會做讓閔約生氣的事。”曲媚擦淨臉上的血跡,衝絨絨笑了笑。
絨絨低著頭,撓撓後腦勺,問道:“但是姐姐,您忘了還有王妃。”
“放心,王妃那邊我自有安排,王妃與王爺已經隱居深山很久了,所以韓雅音的死訊傳不到那裏去。”
“姐姐,萬事都要小心”
……
“這裏是哪?”竹林小屋裏,一名剛醒來的女子摸著頭,昏沉沉地睜開眼打量這個陌生的環境。
“你終於醒了!”
門口的妙齡少女撲了上來,蹲在床邊眨巴著眼看著醒來的韓雅音。“哥哥,你撿來的女人醒了。”
“嗯,把藥給她喝了。”話音未落,一個瓷碗從門口飛了進來。
“啊咧?”少女伸手接住瓷碗,一雙漂亮的眼睛閃著彩色的光芒。“哥哥,勺子。”
屋外沉默,那人又甩進一把雪白的湯勺,附帶一句:“小心燙。”
“好的哥哥。”
閱人無數的韓雅音聽著屋外人的嗓音,這男人一定長得不錯。
“好啦,趁熱喝吧。”少女攪了攪黑乎乎的藥水,將碗捧到她跟前。
韓雅音皺了皺眉,捏著鼻子,指著那碗藥弱弱問:“我可以不喝這黑不溜秋的藥嗎?”
“不喝就殺了你。”少女把碗塞到手中,搖了搖頭,飄飄然地飄了出去。
韓雅音拿著燙手的藥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自己若是不喝,那名少女有可能如她所說真的把自己殺了;若是喝,又怕藥苦。
韓雅音這回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妖兒,過來。”被稱為哥哥的男子坐在屋外,抬手招來那位少女。
被喚作妖兒的少女聞言,立即轉身撲向那位男子。
“哥哥。”妖兒聽話地抱著男子,小鳥依人地把頭靠在冰言歌懷裏,調皮的蹭了蹭冰言歌寬闊的胸膛,滿意地覺察到冰言歌身體一僵,
“咳咳,妖兒,那個女人醒了?”冰言歌調整好狀態,將妖兒抱到自己腳上,細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妖兒的鼻子。
“嗯,她醒了。”
韓雅音憑先天的條件贏得了冰言歌,再也沒有回去過。
妖兒因無法與韓雅音同在屋簷下,跳崖自盡,世事難料,她並未死去——
我妖兒,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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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就是這樣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