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著門板聽了聽,聽到了景延和孩子們的說話聲,於是她又不肯再出去,打算等他去上班後再出門,因為她不想看見他!
童心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耐心都快沒有的時候,房間終於安靜了。
她拉開一條門縫,然後慢慢的走出去。沒想到景延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童心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回了臥室,權當他不存在。
回到臥室後的童心,飛快洗臉刷牙,換衣服化妝,打扮好之後拎著包包就要走。
坐在沙發上的景延道:“站住。”
童心的腳下一頓,但下一秒又接著往前走。他要自己站住就站住嗎?才不要理他呢!
景延起身,一把拉住了她。
童心甩動手臂:“放開我!”
景延皺眉:“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他居然還不來哄自己,居然還反問她到底鬧什麼脾氣?她沒有鬧脾氣啊,她隻是想要他來哄自己啊!其實童心完全忘記了,自己就是在鬧脾氣。
“不說話?啞巴了?”景延問。
麵前的小女人眼睛有些腫,可見昨晚哭過,漂亮的小臉蛋崩的緊緊的,粉紅色的小嘴兒也嘟著,看著看著,景延就心軟了。
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鬧鬧脾氣又有什麼?
所以他剛打算張嘴哄哄童心,童心就搶白了。
“你才啞巴了!我是不願意跟你說話,咱倆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長行市了,說話越來越不知輕重了。”景延的眉頭重新皺起,以前的童心又乖又懂事,怎麼從昨晚到現在如此蠻不講理。
她喂別的男人吃飯,和別的男人待了一天,他還不能不高興嗎?
“你現在說我說話不知道輕重了,對,我就是說話不知道輕重,你別管我了,我要去上班!”說完,童心甩開他的大手就往外走。
這回景延沒拉她,而是盯著她的背景沉下眼眸。
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童心還在賭氣:“結了婚就不哄我了,還說我鬧脾氣,討厭死了——”
而同樣去公司上班的景延,同樣不開心。
助理和秘書們一看見老板的臉,就覺得今天要小心行事。萬一做錯點兒什麼,估計就要挨罵了。
就連童言過來後,看到景延的臉色都說:“姐夫,出什麼事了?”
景延抬頭:“怎麼?”
“怎麼跟有人欠你兩千萬似的。”童言開玩笑。
景延麵上出現不屑,別人欠他兩千萬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波動他的情緒?
童言也覺得剛才的玩笑開的不太高明,所以正色道:“不會是跟我姐吵架了吧?”
景延愣了愣,而後若無其事說:“沒有的事。”
他說沒有,童言就立即相信了。景延對他姐有多好,身邊的人誰不知道,所以他倆怎麼可能吵架呢,絕對不可能!
“姐夫,公司的事今天有消息了吧?”童言開始談正事。
景延按下桌上的電話,讓助理過來一趟。
助理進門之後,將得到的消息彙報給兩個人聽:“總裁,童總得罪了人,上邊故意要整人。”
“我得罪了人?我得罪是誰啦?”童言目瞪口呆,他剛從商沒幾年,公司也不是很大,能得罪誰啊?居然得罪這麼大的人,都通到上邊兒去了。
景延問:“他得罪了誰?”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曾經和童少爺結過婚的那個孟可可。”助理說。
“誰?孟可可?”童言提高了聲音,眼睛大張!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景延都沒想到。
“孟家不是已經被搞垮了嗎?”景延問。
“孟可可有一個姐姐,叫孟姍姍,原本早就被趕出了A市,不知道有怎樣的機遇,遇到了上邊一個很有權勢的人,所以就成現在這種情況了。”
“接著查孟姍姍的靠山是誰。”景延吩咐。
“是,總裁。”
助理一退出去,童言就幾乎要瘋了:“孟姍姍,居然是孟姍姍!我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能力和權力……”
“人不可貌相,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景延說。
“這世間的因緣機遇,可真是說不準啊。”童言搖搖頭,忍不住感歎。
“如果我沒記錯,那個女孩子長的還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不過也說不準就有人喜歡她那款。”景延幾乎已經可以認定,孟姍姍找到的靠山一定是她男朋友。
“姐夫,你的意思是?”
“她找的應當是官二代。”那些真正當權的人,不一定會吃孟姍姍那一套,但他們的兒子可說不準了,現在的許多官二代,不都是為虎作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