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樣下去,他們兩人都要在這裏凍死了。
就在白一帆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馮欣欣拽住了手腕,衝他說道:“不要走,外麵風雪太大,你這樣出去,會凍死的。”
“可你這樣,也會凍死。”白一帆看見馮欣欣已經冷得毫無血性的臉蛋,擔心極了。
“沒事,我可以忍耐的,等風雪過後,我們就下山,這樣就不會有事的了。”馮欣欣說道,她已經冷得連笑都笑不出來,隻剩下僵硬的表情了。
“好。”白一帆說完,就直接把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披在了馮欣欣的身上,讓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冷了。
可是白一帆如果把棉襖脫給她的話,那他自己就會很冷,到時估計會凍死。
馮欣欣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自私,便把棉襖還給了白一帆,衝他說道:“我不冷,你自己穿,我不想你有事。”
但不管怎樣,白一帆這樣的行為徹底暖透了她。
她還記得自己和林梓楓一起的時候,每次都是她付出,就算冷得時候,林梓楓都不會脫衣服給她披上的,還隻會說:“誰叫你自己不穿多一件衣服,我要是脫給你,我自己豈不是凍死?”
所以馮欣欣隻好強忍住外麵帶來的冷,與林梓楓一起,或許後來約會的時候,多穿些衣服,這樣就不會冷了。
當白一帆寧可自己冷,也要脫衣服給馮欣欣穿的時候,她很是感動,眼眶裏瞬間盈滿了一層水霧。
如果她沒有那麼任性,提出要來爬雪山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會被困在雪山上了。
“沒事,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不怕冷的,你自己披上就好。”白一帆明明冷得要命,還裝作不在乎的模樣說道。
還為了避免馮欣欣把棉襖還給他,特意找了離她稍微遠的地方坐了下來,但身體卻早已冷得血液都快僵硬化了,,沒法循環的感覺了。
馮欣欣看見白一帆這樣說,還以為他真的不冷,所以就沒有多想。
後來他們兩人便坐在那裏,吃了一些隨身攜帶的幹糧,直到累了,就躺在石板上,很快就睡著了。
也許是白一帆把棉襖給了馮欣欣,整個人躺在那裏,冷得渾身蜷縮在一起,臉色也由白變輕起來。
馮欣欣中途起來,發現白一帆很不對勁,伸手撫摸著他的額頭,才意識到他的身體超級僵,毫無血色的感覺,就好像快要死的樣子。
嚇得馮欣欣連忙喊道:“白一帆,你快醒醒,你不要睡了,不然真的會凍死的。”
可任如她怎麼叫,白一帆就是躺在那裏,不醒來,把馮欣欣嚇得半死,連忙把棉襖脫了下來,給白一帆穿上。
再看到外麵的風雪停止了,就出去找樹枝,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些,雙手都因為刨雪,凍得雙手發紅了。
可馮欣欣不在乎,為了救白一帆,她強忍住雙手帶來的疼痛,飛快的往山洞跑去,途中還摔了好幾次,吃了不少雪,才回到山洞。
立馬生了一堆火,讓白一帆的身體盡快暖和些,似乎身體沒有之前那麼冰冷,有了那麼一點生命跡象了。
馮欣欣看見白一帆好了些,懸著的心才算放鬆了一點。
但她知道,白一帆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死的,必須趕緊下山,帶他去醫院搶救才行。
馮欣欣艱難的攙扶著白一帆,往山洞外麵走去,一步一步都走得那麼的艱難。
途中還把白一帆摔倒好幾次,都掉雪裏去了,把馮欣欣嚇得,立馬把白一帆攙扶了起來,哭著說道:“白一帆,你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要死啊,不然我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提出來登雪山,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還差點被凍死。”
像是聽到了馮欣欣的哭聲,白一帆尚有一絲意誌,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渾身無力,根本走不了,隻能衝馮欣欣聲音虛弱的說道:“不要管我,你自己一個人下山就好。”
要是馮欣欣拖著他走的話,又遇到下一次大風雪,他們兩人都走不了,會一塊死在雪山裏的。
“不行!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馮欣欣固執的說道,然後便繼續攙扶著白一帆一路往山下行走。
後來,馮欣欣實在堅持不下去,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連同白一帆一塊倒在雪地上去了。
倒在雪地上的馮欣欣,憑著一絲意誌,衝白一帆說道:“白一帆,你在哪裏,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