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益手指一點，寧凡的納戒頓時射出一股金芒來，睚眥轟隆一聲落在了這地麵上。
“這庭的地麵，別砸壞了！”
寧凡緊張地道。
伯益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庭。
這裏是我的納戒，裏麵自成空間。
我在納戒之中也會豢養一些庭的仙獸和妖獸。
不過仙獸與神獸還是差了不少的，睚眥是神獸，雖然比不得麒麟這種一等神獸，但也是少有了。”
他著俯下身，拎起睚眥的一隻爪子，那起碼也有一張床的大了。
伯益捏住一根睚眥的指頭，閉上眼不再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數秒鍾，他緩緩睜開眼，表情已經完全變了。
“這龍種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
伯益如此的表情，倒是給寧凡震驚到了。
他急忙把睚眥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給伯益，一字不落。
講完之後，伯益微微頷首，歎息一聲道：“起來，這睚眥也算是一等一的神獸了，可惜命運多舛。”
“命運多舛？”
寧凡疑惑地看了伯益一眼道：“它自從出生以來幾乎就沒怎麼動彈過，何來命運多舛一？
它命運還沒開始吧？”
“那是它這輩子，上輩子它可是跟魔族有不少淵源。
甚至它上一世如果站在我麵前，連我都得尊稱一聲龍皇。”
伯益掃了寧凡一眼，慢條斯理地道。
“龍……皇？
跟龍王有啥區別？”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很大！”
伯益擲地有聲地道：“你們凡間所熟知的東西南北四海龍王，在庭隻能自稱龍臣。
到了凡界，才能稱為一聲龍王。
四海龍王為龍王之首，而東海龍王敖廣又是四海龍王之首。”
寧凡默默聽著。
“凡界大江河湖海都有水神，不過由於環境破壞，早已沒有龍種存在了。
在龍種還存在的時候，哪怕是一口水井都有水神存在，也就是龍王，隻是大罷了。
不過，上古之前是沒有龍王這個概念的，也沒有四海龍王。”
“呃？
那是？”
“隻有龍皇。
這頭睚眥的前身，無龍，就是庭的末代龍皇。
自它死後，龍皇絕嗣，帝便將下之海改為四海，分設大水神，統歸庭的雷部管理。
但在此之前，四海隻有龍皇，而無龍便是末代龍皇。”
“那他為什麼死？
神仙不都是長生不老的麼？”
寧凡問。
“按理來是如此。
龍有神籍，按理來，本該長生不死，地同壽。
可是，它自己不會老死，不代表不會被外力擊殺。”
伯益道。
寧凡仿佛從伯益的字裏行間聞到了上古之前，那洪荒的歲月殺伐之氣，不由得問道：“那麼，無龍龍皇，是死於魔族之手麼？”
“是的。
正因如此，它轉世為睚眥，依舊選擇了凡界，碰到魔氣，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