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沐唯鬆開她的手，扳正她的臉，仔細看她的眼睛，確實是沒有焦距。
鄭雯揮開他的雙手：“放心沒瞎，就是看不清楚東西。”
一番話無比灑脫，說話的人語氣卻是虛弱，說出來這番話不僅沒讓人安心，反而讓沐唯更擔心。
“我餓了。”鄭雯想要撐起來發現使不上力。
沐唯伸手扶她，讓她坐起來靠在床頭，把枕頭墊在她腰後。
鄭雯軟軟的靠在枕頭上，這應該是她重生後最虛弱的一次，之前能量耗盡扶著牆還能走，現在連坐起來都辦不到。
沐唯看著她，欲言又止。
鄭雯見他這模樣，笑意淡了些。
她是去幫他救人的，肯定還要問他母親的事吧。
她說道：“哦對了，知道你擔心你媽媽，她沒事好得很。快去做飯吧，我要吃好吃的，不能隨便敷衍我。”
“不是。”
“哎呀，趕緊去做飯吧，我要餓死了……”
鄭雯不想聽他辯解什麼，抱著肚子虛弱的喊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的虛弱不是裝出來的，頭一直在痛，不劇烈卻很難受。
那種疼痛她不像再經曆第二次。
上輩子加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痛。
“喵~”
牛奶跳到她的懷裏，伸出小舌頭舔舔她的白皙修長的手指。
鄭雯抬起手，撓撓它的小下巴。
“小家夥，摔疼你沒，怎麼養了這麼久還傻乎乎的，我那個樣子，你往我身邊湊幹嘛。”
當時的她控製不住自己，卻還能記住一些事。
牛奶傻乎乎的，還被她回到牆上，不知道傷到沒。
包括沐唯綁她，還給她打鎮靜劑，她都知道。
她好像還抓了沐唯幾爪子……
她修長的手指在牛奶小小的身體上戳戳點點，偶爾有機下戳到空氣，牛奶安安靜靜的窩在她懷了。
檢查了半天，都沒發現問題，鄭雯就放心了。
她是在安言的身體死亡後才回來的，飛機失事是預料外的一環。
她體內的能量沒有要恢複的跡象，因該是精神嚴重受損，影響了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
“嘶……”鄭雯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不僅是精神力不能用了，想的多了腦海都是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自嘲的笑，呢喃著：“還得少用腦。”
也不到什麼時候才能好點，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她低頭看著牛奶。
牛奶在她眼裏是有許多重影的白色得團子。
沒失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當時她都以為她要交代在那兒了。
“在想什麼？”沐唯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就見鄭雯低著頭，手摸著牛奶的背。
鄭雯眼睛眯著，視線落在他身上，隻看到一團有重影人形的輪廓：“我在想，你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鄭雯伸手想拿他手裏的碗，指尖幾次從碗的旁邊略過，她神色暗了暗。
她笑容牽強：“沐唯，你別躲啊，你要想餓死嗎？把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