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帶球?
我一擦電視竟然不小心恩開了,於是就聽見他們在說這個。
下意識我會覺得是在說我的,可一想裴鞘的話,又覺得不是,但瞬間一低頭看見自己的肚子之後,我就恍然大悟了。
於是我就回頭看了眼電視,想確定下到底是不是在說我。
結果看見電視上麵的照片清晰地打著我的名字,而且還有幾張是剛剛出門兒的照片。
嗬,就這辦事兒效率可真快啊,
我覺得世界上任何一個單位如果都有狗仔辦事兒效率這麼高就好了,這才不過前後腳的功夫,人家就製作成了新聞。
說我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上位的,就連大亨的母親都對我百依百順的。
他們選的那幾張照片不得不說是精心策劃的,都是阿姨幫我拿東西,或者扶著我的樣子。
我根本都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那樣做了,卻在這兒被無限的放大起來。
而後,我就呆坐在地下看著電視,看著他們無情的嘲笑著自己。
“這位奇女子,說來也是個有來頭的人…”
怎麼,得過新人獎就叫有來頭了?
我不禁想,如果這個是裴鞘公司主辦的,還不知道要被破屎盆子潑成什麼樣子呢。
這新聞的言語可真是犀利的很,說的我一文不值,還盡量放大了我的肚子,又一遍遍的重複著裴鞘在給別人養孩子,也不知道我哪兒值得裴鞘喜歡的。
要麼我根本就是個狐狸樣的女人,一定在背後做了些什麼。
“小佳,我回來了。今天回來的早,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用餘光感受到裴鞘回來了,然而卻沒有理會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電視。
還以為匆忙幾句就會結束了,沒曾想人家把我們這個作為了一個範例,開始不停地說了起來。
“真是太氣人了!小佳,這些都是他們亂說的,你別看了。”
裴鞘頓時扔了手裏的公文包跟外套,氣勢洶洶地走到電視前,直接把電視的電源拔了,扭頭就抱著我的肩膀,看著我說,
“小佳,你真的都不用理會這些東西,他們都是亂說的,新聞記者都不靠譜。
裴鞘剛蹲下來安慰我,我不爭氣的眼淚就又從天而降。
我咬著唇看著裴鞘,心裏愈發的難過起來。
明知道那些話是假的,卻還是被暗自插進了心坎兒裏,止不住的流著眼淚,摸了摸裴鞘的臉,充滿了內疚感。
“小佳,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有多幸福,我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因為知道你在家等我,我會每年都惦記著飛奔回來,你知道嗎?”
我無力的睜著眼皮看著裴鞘,之前覺得他說的話都很真實,可是我看了這個之後,卻愈加懷疑自己了。
不用照鏡子,我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極度不自信的表情。
裴鞘,如果我說我累了呢?
其實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我還是受不了別人的直言碎語。
“那我先休息去了。”
我徑直走到房間把自己關在屋子,然後縮在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一個小小縫隙會讓光射進來,完全把自己弄在一個小小的封閉空間裏。
隻有這樣,我感覺耳邊才不再有哪些外界的質疑聲跟辱罵聲。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推了下門,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出回去了。
而我也因為哭的太累的緣故,不知不覺睡著了。
“你知道嗎,你就是個婊子,就是個不要臉的人,裴鞘瞎了才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睡夢中我用力跟別人解釋著,但是對麵的人就是七嘴八舌的說著難聽的話,冷冰冰的盯著我,感覺每個人都是一副僵屍的嘴臉。
我很想讓他們停下來,卻發現身後的人也越來越多,已經到了一個我去發抵抗的數字。
“不,這不是真的!”
我猛然間驚醒,呆呆的盯著對麵的牆壁。
我以為拉著窗簾,家裏所以才一片漆黑的。
然而當我愣怔的走到窗前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有拉窗簾,而窗外的月亮已經悠悠的掛在了天上。
這一天又這樣過去了,我輕輕拉開門看見外麵的燈還亮著,就走了出去。
“媽,您還沒睡啊。”
看了下表都已經臨近十二點了,阿姨有些打瞌睡的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開,但手裏拿著小毛線,看上去像在織什麼東西。
我過去輕輕拍了下阿姨的胳膊,讓她回屋去睡。
“哦,小佳啊,你起來了,餓不餓啊,我去給你做飯吃。”
“婆婆,我不餓,你快去休息吧,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