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逼急了,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所以有些時候,還是得娓娓道來,即使我非常討厭他這種人。
“那你說吧,你還想說什麼。”
“我想聽你的回複,”
回複?這又是什麼。
我都快被他搞暈了,他有問過我問題嗎。
結果,過了一分鍾,孫雲鵬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騙到你了,小佳,我就是很單純的祝福你,希望你跟裴鞘生活的幸福的,我說了祝福你的話,你難道都不用回應我嗎?”
真是無聊透頂!
他現在是一點兒事兒都沒了嗎,大白天的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頓時再也壓不住自己的火氣,衝著他大喊道,
“孫雲鵬,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我不覺得有意思,但我覺得你很有趣。”
他這話明擺著是在挑釁我,我隻好憤怒的喘了一口氣說,
“我真沒時間跟你耗著,所以,我掛了。”
“哈哈哈哈,米佳,你以為你是誰啊?”
就在我要掛的瞬間,他忽然跟瘋了似的大笑,把我下了好大一跳,還憤憤地說,讓我別高興的太早。
我越聽越糊塗,完全不知道孫雲鵬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其實這樣才是最可怕的。
我總覺得他就在我們的身後,可是轉身又看不到他的人影在哪。
“孫雲鵬,你有完沒完!”
那一刻,我真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了,在車裏扯著嗓子衝他大喊起來。
“你看,是我要祝福你你自己不要的,結果又衝著我大吼,米佳,你有意思嗎?”
我一聽到這話就覺得心裏有氣,簡直恨不得當麵過去,狠狠地給他點兒教訓看看。
人都是有心的,他怎麼就這麼不是人呢。
“孫雲鵬,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壓根兒就不需要你這種人來祝福我,因為你還不夠資格,”
這話按理來說,誰聽了都會忍俊不禁,心痛一下的,而他就跟沒心沒肺的人一樣,隻管大笑著,反而嘲笑我是個傻子樣的人。
“掛了吧,別聽他胡說了,”
裴鞘這時候動了下我的胳膊,示意我掛了。
然而,孫雲鵬耳朵倒是尖的很,突然問起來我,問我是跟裴鞘在一起嗎,不會現在要領證去吧。
“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冷冰冰的回答他。
但他就像沒聽見一樣,厚著臉皮對我說,
“記得代我像裴鞘問好,我祝你們長長久久,幸福直到永遠”。
“我們並不需要你的祝福好嗎?我到底還要說幾遍你才能聽懂!”
我氣得直衝孫雲鵬發火,可人家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反倒顯得我有些小心眼兒了。
“我是聽不懂,那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
無賴至極!這樣的人或者還有什麼意思,我爽利咬了咬牙,認真的告訴他。
“孫雲鵬,我們的糾纏從我們分手那一天起就結束了,永遠的結束了,我們從此也就兩不相欠了,請你以後再也不要打電話給我。”
我吼完之後,孫雲鵬又是一陣大笑,而且最後是他先把電話掛了。
掛了好,掛了就再也不要打過來。
我氣憤的扔了手機,把手架在車窗上,無奈的喘著粗氣。
“別生氣了,這樣的人,不足於心。”
裴鞘拍了拍我的肩膀,緊緊地握著我的手,用手指輕輕碰了下我的臉頰,說我就像一隻漲了的氣球一樣,一會兒別炸到他才是。
我瞪了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才是氣球!”
“好了,我是我是,米小姐,現在我們可以去登記了嗎?”
裴鞘指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暗示我說。
我徹然醒悟過來,拍了下他的胳膊,焦急地問。
“這都幾點了,人家不會下班了吧?”
“放心吧,時間還早,我都預約好了。”
裴鞘衝我眨了下眼睛,感覺充滿了自信,看來他早就打算好了,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哎,看他這麼胸有成竹的,我也放心多了。
但是坐在車裏,心裏那股悶氣始終有些排不出來,隻要一想到那個人的名字,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裴鞘開車的時候悄悄握住我的手,讓我盡可能開心些,要不然還以為我是被逼跟他領證的呢。
“到時候人家說我拐賣人口怎麼辦?”
“那就讓你進去住兩天好了,哈哈哈。”
這小玩笑我也學會了,衝著裴鞘邪惡的笑了笑,繼續握著他溫暖的手掌,心裏忽然豁然開朗起來。
“你覺得你獨守空房好麼…”。
“蒽,還湊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