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奇勝看了他一眼,尷尬地笑笑,搖搖頭出去了。

“莊……莊主……”小清把熱水放在架子上,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你留下來幫忙。”冷落看著莫曉,小心翼翼看了看莫曉身上的傷口。

當他慢慢將粘在傷口上的衣服慢慢撕開時,莫曉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惹得冷落心疼不已,“剪刀。”

小清從藥箱中取出剪刀,遞給冷落,仔細看著冷落為莫曉處理包紮傷口。

她覺得,在莫曉出現之後,冷落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來都不笑的他時常將微笑掛在臉上;處理事情,也不像以前那樣獨斷專行;對待下人,也沒有很苛刻了,偶爾犯錯時更是不加追究……

觀察現在的他,眼中流露的盡是無限的溫柔,完全取代了先前的冰冷……

他非常小心地將傷口周圍的衣服剪掉,用溫熱的濕手絹輕輕擦拭著傷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痛她。

之後,又幫莫曉塗藥,其小心更是不必言說,小清看得幾乎都要醉了,幻想著如果有一天也有個人那樣對待自己……

“小清,過來幫曉兒換衣服!”冷落忽的鬆了一口氣,而後轉身背對著她們。

“……啊……是!”小清被冷落從幻想中拉出,不得不承認,現實終究是現實……她微歎口氣,小心翼翼幫莫曉換衣服。

等小清換好衣服,冷落就將其遣走,與安奇勝談話。

“她的手……能不能治好?”冷落想了想,問。

“說實話,我隻能解毒,其他的就要看莫姑娘的造化了!”安奇勝也感到惋惜,如此美麗的一個女人,左手居然是廢的。

“好吧……”冷落長歎一聲,眼神黯淡了些許。

“不早了,我先去睡了,你也不要太勞累了!”安奇勝拍了拍冷落的肩膀,轉身而去。

冷落看了眼月亮,也轉身而去,他要看著她、守著她才安心……

莫曉昏睡了一夜,醒來時感覺身上有好幾處傳來刺痛。轉過頭,看到自己在一個房間,雖然不熟悉,卻知道是無情別莊的客房。

她看了看四周,都沒有人,正好自己也不想起來,就躺著細想昨日之事……

那時,她在回憶!

十年前大雪紛飛的那個晚上,慕容古逼她的母親交出長亭劍和長亭劍普,母親知交出劍和劍譜也是死路一條,就執意不肯。

當她看到母親那絕望無助的眼神和父親惡狠狠的神態時,心中一陣刺痛,眼角滿是淚水,可是自己又無能為力。

最後,母親還是死在了父親的劍下,臨死前,母親告訴她一句話:“嫁人決不能嫁慕容古那樣的人!”

因為慕容古永遠隻會將名和利放在首位,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第二天,慕容古讓她說出劍和劍譜的藏地,她想到了母親,自是不會說。這時,慕容古的小妾,也就是文英華,提議將她扔到冰天雪地裏,欲將她活活凍死以泄憤!

想到母親的死,她冷笑了一下,“就算死了,你們也別想拿到劍和劍譜!否則母親就白死了!”

於是,慕容古毫不猶豫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扔在冰天雪地,打算活活凍死她。

薄薄的衣衫因為雪花融化很快就濕透,全身刺骨的冰冷幾乎讓她單薄的身體失去生命的氣息;可是,她忍著,在冰天雪地裏堅持了一天一夜,終於因遇見冷落而獲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