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理由要求我不傷害她？”莫曉的情緒有些微波動，又馬上平靜下來，“當然，我怎麼會傷害莫容拂曉呢？就算與全天下為敵，也不可以讓她難過啊！”
她暗罵自己，過去的不會再回來，失去的也不會再擁有，回憶也永遠隻能是回憶……這一切，都不該左右她的心情。
“為什麼？”他看到她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為什麼？她有一對罪孽深重的父母，也算是挺可憐的！”莫曉淒然一笑，“我答應不傷害她。”
冷落不知道其中關係，便沒有接話。
“但若她百般維護自己的父親，那也休怪我不留情。”說完，莫曉暗用內勁，將繩子震斷，立即一躍，消失在無際的夜空……
“古道，派人暗中跟著她，不要被發現！”冷落盯著她消失的方向，“還有，叫人畫一張莫曉的畫像。”
“是！”古道暗暗揣測主子的意思，無聲退下。
古道將莫曉的畫像交到慕容古手中時，冷落仔仔細細地，不露聲色地看著慕容古的反應。
沒令他失望，慕容古先是驚訝，而後是憤怒、憎恨，雖然他掩飾得極好，那些情緒隻有在眼神裏一閃而過，但還是沒能逃過冷落的眼睛。
因為他善於觀察人。
“她是誰？”慕容古故作迷茫，他其實已經知道了，隻是，他沒有想到，在那樣寒冷又渺無人煙的地方，她還能活下來。
“她叫莫曉，自稱無門無派，無親無故。”古道恭敬地回答。
“莫曉？老夫從未聽聞此人，不知冷莊主給我看這畫像有什麼深意？”慕容古偷偷查看冷落的表情。
“此人似乎與慕容家有什麼過節，可能會對慕容家不利，所以過來提醒慕容老爺做好防範。”古道看了冷落一眼，就會意回答。
“冷莊主的好意，老夫在此先謝過了，若是莊主願意，今晚就留在弊莊用餐吧。”慕容古看看天色已不早，就道。
“慕容老爺客氣了，莊內還有些事，我不得不回去處理，隻得明天再來叨擾了。”冷落推辭，隻因慕容拂曉不在，否則早就出現在他眼前了。
“那好，老夫就不多挽留了。”慕容古笑，心裏是十分得意的。
至少，冷落告訴自己莫曉的存在，說明他還是站在自己一邊的；其他的，他還能求什麼呢？畢竟，能讓冷落這樣對待，已是極其不易。
冷落回到書房時，莫曉已經坐在躺椅上等待他。
“莫曉？”冷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天晚上，他並沒有太注意她的容貌；而今天，他看清楚了，她水靈靈的大眼睛嵌在娃娃般的臉蛋上，顯得無比美麗、勻稱，看到她的人會誤以為，她還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但眼神給人的那憂鬱、怨恨而又堅定的感覺，讓她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慕容古一定非常感謝你。”莫曉微笑著站起來，毫無顧忌地與他對視。
“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冷落一問，當下就後悔了，她莫曉和慕容古之間的恩怨與他何幹？與無情別莊何幹？他一向不喜歡管別人的事情，為什麼要問出這問題？
他自己解釋不清，不懂。
“別人的事，你一向袖手旁觀，為何偏偏要過問這件事？難道就因為慕容古是慕容拂曉的父親？”莫曉半嘲半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