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過去,已無關緊要,它是一扇關閉的門,而不是把它領入現在的事實。現在,完全不能確定,是一個充滿迷茫、懷疑和不安的地方。但是未來,會平息那些恐懼,使過去和現在都變得可以忍受。
我希望——
我有那個未來。
——晏秋
——
放假並沒有讓職高的學生幸災樂禍,因為,他們不能留在學校宿舍,必須回家或者,在這個城市兜兜轉轉,毫無目的的遊蕩。
但是對於大哥一群人就不一樣了,三哥家冷清到詭異的大宅子就成了他們一夥人的根據地,生活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在新東方學習的明秋不覺得孤單,他有楊緋依陪同,好像時間過的也沒有那麼慢,想汐的時間跟著少了。學習之餘,他便和楊緋依一起去三哥的大宅子玩。
夏日外麵的太陽很大,隨時灼燒著你的皮膚。白天,宅在空調間,明秋就和大哥他們一起打遊戲,和大嫂,緋依玩跳舞毯,再或者,被大嫂拉去拉上窗簾一起看恐怖片。
一群人窩在一起,昏暗之中隻有大大的熒屏發著幽幽的光。明秋淡淡的看著因拍攝年代久遠而顯得有些笨拙的畫麵處理,思緒並沒有跟著情節走。
而其他人,大哥表情滿足的看著大嫂窩在自己的懷裏,乖巧的像隻貓,而這隻貓正膽怯的從指縫裏偷看著。
二哥的表情肅穆,好像他看的不是一部恐怖片,而是一部戰爭紀錄片。
三哥眯著一雙桃花眼,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也許是在考慮著下次一定要帶著女人一起看,這個主意不錯。
小弟最是誇張,小腦袋一顛一顛的打著瞌睡,畫麵中女人的尖叫在他聽來仿佛恰到好處。
明秋的思緒完全遊離在情節外,忽然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滑上他的手臂,他的心猛得提了起來。
慢慢回頭,明秋看到緋依一臉慘白慘白,僵硬的坐著。她那張算不上小的臉異常的扭曲著,看得明秋心裏一陣發怵。他心裏不禁感慨,被嚇著的緋依比片裏的女鬼恐怖多了。
他歎了口氣,伸手抓住緋依的手,過了好一陣,緋依的臉色才好多了。
明秋並沒有注意到她白皙皮膚透著的可疑紅暈。
——
晚上,空氣中的潮熱少些。明秋慢慢接觸了這個城市陌生的一麵,跟著大哥混吧,唱k,又或者,打群架的時候他靠在一邊觀戰。
明秋學會了抽煙。大嫂總是喜歡在他抽煙的時候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抽煙抽的也太娘了吧,吐出的煙圈真,真——娘的,漂亮。
這個時候,緋依總是一手插腰,反駁回去,人家這叫藝術,而你那叫——嫉妒。說著,緋依腰上的肥肉也跟著抖了好幾抖。
明秋不會理睬,隻是繼續抽著,在迷茫的煙圈中,稍稍的放逐自己。
——
明秋很喜歡一家酒吧——redrose。
記得那次,明秋被ktv的煙霧繚繞熏的夠嗆,就一個人出來透透氣。
淩晨的街道上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一個人,明秋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直到看到一家叫“紅玫瑰”的酒吧,酒吧的招牌有些噱頭,“redrose”這幾個字母是幻影,好像是用投影機在酒吧門前的牆上照出來的。酒吧的門很窄,要是白天,明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裏。裏麵有著歐式鄉村客棧的風格,明秋在二樓隨便找了個角落坐著。
一樓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著幾個女人,每一個都有著好看的麵容。她們背對著你,並不避諱的抽著煙。有幾個湊在一起嬉笑著,臉上的憂傷精致的好像剛塗上的胭脂。她們看上去那麼的美麗,整個吧台就好像一座島,而她們是海裏唱歌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