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他們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才發現,要是有什麼歹意,恐怕他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玄武也沒有多事,他有些擔心地回首看了看書房的門,隨著朱雀坐在了門口。
“子陌,本王一開始並不是有意的,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所以反應有些失態,你莫要放在心上才好。”夜殤繞過書案來到錢沫沫的麵前。
錢沫沫心裏雖然別扭,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書架前與夜殤盡量拉開距離,從剛才他讓白虎他們出去,她的心跳就開始加速。
幸得這會是晚上,隻在書案那邊點燃的燈燭照到這裏光線已經很暗,看不到她微紅的雙頰。隨手抽出一本書,錢沫沫想要把話題扯開。
“這些書都是你看過的?”錢沫沫明知故問。
夜殤忽略錢沫沫的逃避,徑直又走了上去。瞄了一眼她手裏的書,修長的手伸向錢沫沫耳際斜上方,錢沫沫拿著書的手在夜殤靠近過來的時候幾乎將那本書攥碎,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看著夜殤 。
“你...你...你要......”
夜殤身上的龍涎香不受控製地鑽進她的鼻腔,整個大腦都無法正常的工作,這種曖昧的壓力,讓她有種想要逃跑卻又雙腿無力的感覺。
錢沫沫吞吞吐吐之際,夜殤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收回的時候自己的手故意在她的耳際劃過,壞壞地挑起嘴角,道:
“子陌想要說什麼?本王隻是覺得,你若是對此類書感興趣,這一本或許你更有興趣。”
錢沫沫看著夜殤遞來的書,幾乎要氣炸了,剛才他絕對是故意的。這樣玩弄她很有趣麼?錢沫沫並沒有去接夜殤手裏的書,而是瞪著他恨不得上前咬幾口。
“對不起...你若是覺得委屈盡管打或者罵,本王絕不還手,地圖的事你不用再擔心了,隻要帶白虎回去就可以 了。這次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夜殤微冷的手指覆上錢沫沫的臉頰,拇指自然地摩擦著錢沫沫的唇畔,他什麼時候才能一睹她的廬山真麵目呢?為何她的感覺總是如此熟悉。
夜殤的道歉讓錢沫沫吃驚,即便是從前在他身邊的時候,她都很少聽到他主動向一個人說對不起,驕傲如他,即便是自己錯了,也不會輕易向任何人說出那三個字。
恐怕這三個字說出來的頻率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吧,對於她這個相見不過幾麵又未看到真實麵目的她而言,能讓他道歉簡直就是天上下紅雨。
趁著錢沫沫吃驚之際,夜殤忍不住地低頭想要去一品那指腹間的柔軟,微頷首,剛想更進一步的時候,夜殤隻覺得自己的腳都要被對方踩扁了。
真是不知道這小女人哪裏來的這麼大力氣,又對他如此大的怨恨,別的女人若是被他這樣溫柔相對,恐怕早就化為無骨藤蔓纏繞在他身上了吧。
錢沫沫一腳使勁地踩在夜殤的腳上,接著他的腳做墊背,用力地向上一頂,幾乎將夜殤的下巴頂碎,她自己也是感覺頭頂咚的一下,眼睛都發花了。
靠著書架,看著夜殤捂著自己的下巴眼睛裏似乎都噙著淚水,錢沫沫甩甩自己發暈的頭,得意地笑了。
“太子爺,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泛濫的曖昧,我可不是你那些夜夜等待寵幸的女人。”說到這裏錢沫沫的心不能避免地抽痛了一下,卻依舊勉強自己傻笑著。
夜殤揉著自己的下巴,良久後才幽幽地說道:“那要是本王想讓你也成為這些女人裏的一個呢?”
錢沫沫一驚,隨即恢複冷靜,靠著書架別過頭去不看夜殤,深呼吸一下才淡然地道:“你不會,除非你想陌家倒向二王爺或者五王爺那邊,當然,七王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完,錢沫沫將自己手裏攥變形的書回手放在一邊的架子上,轉身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站定,沒有回頭地說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那地圖你弄好了就讓白虎帶著到禦香樓找我。”
言罷,錢沫沫推開門走了出去,書房內還站在原地的夜殤陰沉的臉色隱入黑暗之中,是他這個太子當的太安穩了麼?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被人給反將了一軍呢。
冷冷的笑在書房一點點彌漫,突然哐的一聲,將外麵的人都嚇了一跳。錢沫沫腳步頓了頓,沒有停。
“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