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錢沫沫的夜殤在空中換手,單手抱著錢沫沫一隻手借著繩子的力道飛速地向上攀爬,有了這道繩子做借力點,夜殤很快就爬了一半。
燒的有些犯迷糊的錢沫沫被陣陣迎麵撲來的風一吹,趴在夜殤的胸膛上打了一個冷戰,睜開了眼睛。
“不用怕!我們很快就到崖頂了!”夜殤低頭看了看錢沫沫解釋。
燒的有些發迷糊的錢沫沫本來就有些發困,再加上很久沒有這麼安心地靠在一個人身上休息,隻是點了點頭就又睡了過去。
看到自己懷裏的小女人這麼乖,完全沒有像想象中那些女人矯情,夜殤的心裏又多了幾分好感,莫名的,似乎隻要抱著她就覺得暖暖的,連心中一直困擾他的空洞也填滿了。
相對於夜殤,錢沫沫更是如此,潛意識裏告訴她,隻要有夜殤在身邊,她就不用擔心任何事,那種心安是三年來一直都不曾有過的。
各自心安的錢沫沫被夜殤帶著飛速向上而去,緊跟其後的白虎和瘦弱的陌家少年也如狡兔一般在山崖上攀爬,幾個人也不多話,集中注意力向上借力攀爬。
守在山崖頂上的虎頭和另外一位陌家子弟早在夜殤第一次用繩子借力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要上來了,兩個人趴在崖邊上向下張望,隻可惜繚繞在下麵的薄霧任他們眼睛瞪的如銅鈴也是看不清。
直到夜殤接近崖頂的時候,他們才看著夜殤和錢沫沫兩人的身影由一個小黑點,慢慢地變的清晰起來。
隻是轉眼,夜殤最後一次借著繩子發力後,一躍而起,跳到了山崖上,溫暖的陽光立馬就將他們身上潮濕的陰冷散去。
夜殤將錢沫沫抱到一塊空地上放下,被太陽曬得微熱的土地讓錢沫沫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可是她緊緊攥著夜殤衣袖的手卻沒有鬆開。
隨後上來的白虎和陌家少年也都平安無事,隻是相較夜殤的氣定神閑,他們兩個人就有些氣喘。
“白虎!”夜殤衝剛上來的白虎喚了一聲。
白虎沒脾氣地聳了聳肩,剛才在崖底不讓看,這會子也不讓他喘口氣就喊他過去,隻可惜他沒那個膽子跟夜殤發脾氣啊。
白虎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或許他也該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離開九王府跟著玄武和陌主子混。
當然,這也隻是白虎心裏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來到夜殤和錢沫沫身邊,看到錢沫沫緊緊攥住夜殤衣袖的手,白虎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看什麼?趕緊給她看病!”夜殤撇了白虎一樣,將就著錢沫沫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坐到了錢沫沫旁邊。
見自家主子沒有離開的打算,白虎更加肯定了夜殤知道錢沫沫是女人的可能性,不然依著他家主子的性子,覺不會任由一個男人拉著自己的袖子,還這般妥協的。
害怕再被夜殤用眼神淩遲的白虎,收斂心神將錢沫沫的一隻手放平,三指並攏覆在錢沫沫手腕的脈搏處。
隨著錢沫沫脈搏的跳動,白虎一直含著淡笑的臉上漸漸的凝固,笑意中透露出一股苦澀。
果然不出他所料,錢沫沫疲憊的身體本來就很容易引起心疾,經過這番折騰又收到了陰寒之氣的侵襲,現在是心疾複發,外加感染風寒。
雖然中間吃過了藥,但是那藥好像也隻是預防而已,對她心疾的病情並不能完美的壓製。而且,據脈息所看,錢沫沫之前好像情緒起伏有些劇烈。
想到這裏,白虎不由得偷眼看向夜殤,拿捏不準錢沫沫這情緒起伏過大是因為墜崖還是因為碰到了太子爺。
“看本王做什麼?她到底怎麼樣了?”
一直盯著白虎的夜殤,也隨著白虎臉上表情的不對開始心神不寧,打從心底裏不希望眼前這個女人有什麼事。
白虎被夜殤突然一問,趕忙低頭,收回自己的手道:“回主子,陌主子是心疾複發,她應該之前曾經因氣鬱而傷及過心脈,再加上本就畏寒的體質在陰冷潮濕的地方待得過久,才會發燒昏睡。”
“嗯!沒有什麼大事就好!”夜殤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錢沫沫。
氣鬱?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是誰能將她氣的傷及心脈呢?他夜殤還真想見見那個能將商界叱吒風雲的陌家主子氣成這樣的人。
不過,若是錢沫沫或者白虎知道夜殤的這個想法的話,估計兩個人都能被氣的吐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