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臥龍寨的山腳下錢沫沫玄武還有秋憶,三個人站在馬車旁邊。柴文柴武和丁吉一副不舍地看著錢沫沫三個,開春的風雖然沒有了冬日的淩厲,吹在人的臉上依舊不那麼親和。
“大哥二哥,還有三哥,你們留步吧,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再說我這一去也不是不回來了,你們又何必太過苦惱。”
錢沫沫依次看過去淡淡地說著,而其實在這些日子裏她對這裏也產生了感情,也是不願離開這裏的,而自從臥龍寨在京都的臥龍鏢局開張後生意日漸多起來,來山寨托鏢的人也越來越多,她的心那種發冷的感覺越加明顯。
就在前兩天她 遇到了一個托鏢的人,那人長相普通卻有一雙震懾人心的眼睛,看向她的時候充滿了探究和不解,而時她心中那個空洞竟然刮起了比往日裏更加強烈的旋風,讓她無法抑製地疼痛。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將離開臥龍寨一推再推的決定說了出來。
“四弟,我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離開這裏,或者說當初我們遇到你的時候就打斷了你某個決定,但是,四弟你記住,臥龍寨永遠都是你的家,我們永遠等著你回來。”
柴文再次上次拍了拍錢沫沫的肩膀,雙手緊握她纖細的手臂,一字一頓地說。一旁的柴武倒還好一些,附和著柴文的話,丁吉卻有些聲音嗚咽的說不出話來。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他和錢沫沫在龍尾溝監工,所以就相處時間來說他也是和錢沫沫在一起時間最長的一個人,雖然經常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對錢沫沫臉紅心跳,一度懷疑自己有問題而避開錢沫沫,但到了離別的時候丁吉卻最是不舍。
“玄武,照顧好我家四弟,雖然我們不說你也會,但是我總覺得對你囑咐一遍心裏踏實,秋憶,這個給你,你一個小姑娘,也要注意安全才是。”
柴武悶著鼻子在一邊嘮叨著,一邊將自己喜歡的一把小匕首塞到了秋憶的手中,不等秋憶拒絕,柴武轉身便頭也不回地往進寨的山道上跑去。
“二當家.........這二當家的怎麼也不聽人說話啊!”
秋憶有些氣惱地跺了跺腳,手裏拿著匕首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向錢沫沫求救,見錢沫沫衝她點點頭這才嘟著個小嘴將匕首收了起來。
“好了,大哥三哥,聚散終有時,這次的分別是為了我們下一次更好的相聚,到那時我希望臥龍寨已經煥然一新,人氣鼎盛。那小弟臉上也有光不是?”
錢沫沫歎口氣,沒想到最後先說再見的還得是她,想想也是,分離哪有那麼容易說的出口,隻不過再不說她們今兒個就又不用走了。
“定不負四弟所望!我們一定按照四弟留下的計劃書慢慢地讓臥龍寨興旺起來。”
“四弟,這一去,若是在哪裏落腳了,記得給俺們來信報個平安,說不定到時咱們走鏢還能碰到呢!”、
相比柴文的理性,丁吉就有些太過虛幻了些,但是這種虛幻還是給了他們幻想的空間,說不定到時候他們鏢局走鏢真的會碰到錢沫沫他們也不一定。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即便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千言萬語在離別的時候彙成了一句“珍重!”
玄武駕著錢沫沫他們最初離開京都時的馬車緩慢行駛在大道上,坐在車內的錢沫沫心中五味雜陳,當時離開京都的時候隻是為了出來換一個心情,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為了一開始的異性天開停留了下來,時間一長離開這裏竟然還有了不舍。
是啊,這裏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大哥二哥三哥全都是拿她當最小的親弟弟那般寵愛著,臥龍寨在元宵節後也在京都選址開張,一步步踏上了正軌,而她這邊對於水源的治理也完美的收工。
要說這些事情都是一切順順利利的辦下來的那是騙人,單說當時鏢局開張,因為是初入此行當人家都據生不認,怕上當,他們也沒少發愁,最後還是玄武寫信給了在京都的人妖央和白虎請他們幫忙,這才一點點做起來,以至於現在他們人手不夠急需招鏢師來充盈隊伍。
河流治理好,需要定期有人到龍尾溝去檢查,從而達到有問題及時解決,龍尾溝也有了人員定時前去檢查,而河流無魚的事,她也和柴文說過了,等到春暖花開,買些魚苗投進去,禁漁兩年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坐在車裏,錢沫沫笑眯眯地彎起了眼睛,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那樣子就像已經看了臥龍寨水美魚豐,人氣鼎盛的樣子。
“主子笑什麼呢?笑的這麼甜?與秋憶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