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為了照顧那些體力不支的村民,走走停停,等回到臥龍寨的時候已經是殘陽西斜的時候了,臥龍寨的大當家柴文已經在山腳下等候多時。
看到錢沫沫他們平安地回來,這才算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焦急化為一抹笑意。
“你們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派人去接了。”
柴文一邊說一邊挨個檢查自家的三位兄弟,看到幾個人氣色都不錯才徹底放下心來,忙招呼人去攙扶那幾位體弱的村民,一副東道主的樣子。
一直趴在牛車上的小土狗也跳下車跑先跑後地跟著一群人湊熱鬧,忽地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濃濃地哭腔一下就撲到了錢沫沫的懷裏。
“主子,你可算回來了,可擔心死秋憶了!我不管,你要是再出門我一定要跟著你!”
錢沫沫一臉苦笑地拍拍秋憶的後背,示意她先鬆開自己。那裏知道她越是拉秋憶,秋憶就越是將她抱得緊。
“好了,傻丫頭,我這又不是去遊山玩水,再說你陪著大嫂不是也挺好的麼?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可別將自己的鼻涕弄到我身上啊!”
“哼!主子淨會欺負我,不理你了!”
被錢沫沫這麼一說秋憶終於肯鬆開她了,小腳一跺滿臉通紅地扭腰跑了,跑出好一段距離才又回頭喊道:“秋憶去給主子還有玄武大哥燒些熱水去。”
“瘋丫頭!”
錢沫沫擺擺手讓秋憶先回去,這丫頭是跟著她時間長了,現在連洗澡的事都能大聲喊出來了,也不知道避諱避諱。
“秋憶姑娘倒是活潑的很!”
柴武在一邊眯著眼睛望向山道上秋憶的背影由衷地說道。
“二哥不會是喜歡上我家秋憶了吧?那丫頭可是心野的很,恐怕......”
要說以前那個背負自己弟弟生命時沉悶的秋憶還算不太惹人注目的話,此時這個活潑好動的秋憶恐怕已經是人見人愛了。
雖說秋憶遲早要嫁人的,但她還不知道那丫頭是個什麼想法呢,就算是嫁人,也必是她喜歡的才行,絕不會秋憶吃虧了便是。
“恐怕人家不一定能看得上二哥啊!秋憶妹子要是會喜歡二哥,俺以後就倒著走!”
丁吉聞聲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不懷好意地一笑陰陽怪氣地擠兌柴武。不過也算是解了錢沫沫後麵不方便說出的話。
“怎麼哪裏都有你的事呢!我又沒說我喜歡秋憶妹子,你著什麼急?難不成是你自己喜歡?”
柴武的嘴也不笨,立馬就回了一句。將丁吉頂的啞口無言,一時竟找不出合適的話來反駁。
“行了!你們兩個要是真的閑的沒事,就去把多餘的力氣幫助村民上山進寨,在這吵什麼吵!”
一旁正忙著安排手下將村民和牲口帶進山寨的柴文在柴武和丁吉的後腦勺上一人扇了一巴掌,沒好氣地罵道。這兩個弟弟真是被他給寵壞了。
柴武和丁吉一聽,兩人立馬拉下臉來,紛紛求饒無果後隻好互瞪著哼了一聲去幫那幾位村民拿帶來的行禮。
柴武和丁吉一走,錢沫沫便將她在龍尾溝裏的事大概和柴文說了一遍,柴文的感應也不比柴武和丁吉他們的反應好到哪裏,也是被錢沫沫說的一頭霧水,不過最後他是聽明白了,那就是他四弟應該是有辦法阻止那個什麼岩漿和溫泉的東西流進河裏。
回到山寨錢沫沫和柴文他們草草吃了一些晚飯便早早歇下了,兩日的奔波雖然沒讓她出什麼力還是有些困乏,那些村民也已經被柴文妥善地安排進了空閑的民房裏。
臥龍寨民風樸素,村民們將自己家中不多的糧食分了一些出來送到了那幾位村民的家中,看到他們身體虛弱還自發地安排了人主動過去照顧。
這一點,錢沫沫是一點心都沒有費,這一點倒是挺讓她欣慰的。
一夜安枕,錢沫沫第二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開始籌劃如何阻止岩漿和溫泉水混入河流的事,因為第二天便是元宵節了,柴武丁吉和幾位手下便準備提前一天去京都。
錢沫沫一想,覺得河流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的,倒是鏢局的事,這次他們進京都倒是一次可以利用起來的機會,便讓秋憶去請柴武和丁吉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