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手下被錢沫沫一問趕忙就低下頭去應了一聲回身去清點人數,在他們的眼中,錢沫沫作為子陌的身份是高不可攀的,總覺得是一個不可能的神明,隻是站在她的身邊就足以讓他們心生敬畏,除非那個人粗線條。
“稟三當家,四當家,大家都已經上來了,無人落隊。”那個手下倒是機靈,隻是轉眼就將所有人員清點了一遍,回過頭來還不忘連丁吉在內一起報備,這一點,錢沫沫暗中點點頭覺得此人值得留意。
“你叫什麼?”錢沫沫挑挑眉,看向那個手下。
“呃?啊!小的安順。”那位手下被錢沫沫一問有些受寵若驚地紅了臉,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
“嗯,安順,你就先作為這支隊伍的管隊吧,有什麼事我和三哥會直接跟你說的。”錢沫沫說完後定定地看著安順,直到他點頭才繼續道:“現在將繩子解上來,然後到那邊係好,我們得下到石壁的另一邊去。”
錢沫沫指了指玄武已經找到的可以安全降落的地方,安順立即便帶了兩個手下一起到那邊去放繩,趁著這些人靠攏過去的間隙,錢沫沫拉住了丁吉的衣袖。
“三哥,那個安順你可以多注意一些,此人應該可以為你分憂。”向安順的方向努努嘴,錢沫沫將自己的聲音盡量壓低。
“嗯,既然四弟認為此人靠得住俺會多多留意的。”丁吉點點頭看向安順的目光也銳利了許多。
“三哥也不用動作太過明顯,暗暗有意培養著也就是了。畢竟好鐵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說罷,錢沫沫便向看來的玄武走去,她是不可能像他們一樣順著繩子滑下去的,雖然她很想,但是估計她可能會臉朝地的,為了自己這張不算太漂亮的臉著想,她還是乖乖地讓玄武用輕功帶她下去吧。
上來難,下去易。一眾人有了安順這個臨時指揮很快就準備妥當順利地用繩子滑了下去。錢沫沫也被玄武帶著跳下了山壁,站到下麵透過濃白的水霧,錢沫沫才算將這邊的情況看了一個大概。
玄武是貼著石壁的一側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讓大家落腳的,而這個落腳的地方就在一個圓形河流的旁邊,錢沫沫憑著自己的感覺讓玄武扶著自己沿著河岸檢查了一圈,才發現原來這處河流的確是地下水湧起的,而因為常年才水流衝刷使旁邊的岩石坍塌,好巧不巧的這河流的邊上就是一出溫泉池。
地下河流和溫泉池之間的岩石被一場地震給震塌,溫泉水直接湧入河流中讓河水的酸堿平衡失調才造成了現在這種結果。不過,單單是這麼一個溫泉就能讓這麼一條大河酸堿失調?
錢沫沫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地形,一邊將其記在心中。突然,前麵的地縫裏冒著呼呼的白煙,就像是熱水澆在火炭上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那裏一定是有問題。
“玄武,帶我到那裏去看看。”
錢沫沫一指被水阻隔在對麵的那條地縫旁邊的黑色岩石,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的那種石頭在哪裏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
玄武順著錢沫沫所指之處望去,之間那邊的白霧要比這邊不知濃上多少,皺了皺眉從懷裏掏出一方帕子倒了些藥粉倒在上麵,幫錢沫沫蒙住口鼻,自己又服了一粒藥丸才帶著錢沫沫越過水麵落在了那條地方旁邊。
錢沫沫雙腳剛一落地就覺得自己的臉頰似乎被火烤著一般,即便有帕子阻隔依舊覺得自己口鼻的水分在迅速流逝,瞬間便覺得口幹舌燥。
“是岩漿!”
沒想會在這裏看到地裂的岩漿,看來大自然的神奇果然是不是常理可以推斷的。
狹窄的地縫中橘紅色的岩漿猶如好看的雞尾酒,散發著蒸騰的熱氣,錢沫沫所站之地也是熱的烤腳,蒸騰的水滴可能還沒有滴入岩漿中就又被化為了熱氣,而地縫的一端是直接延伸到河流中去的。
岩漿遇到大量的水慢慢冷卻為岩石,然後後續的岩漿再重新覆蓋,整個地縫與河水的接口處就像是一坨不斷累積的燭淚凝固以後的形狀,與燭淚不同的是這裏岩漿會源源不斷地湧進河流中,而以為地勢的原因,處於低位的河流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讓冷卻的岩漿足夠阻擋後續的液狀岩漿。
“玄武,帶我回去吧!我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