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一身紅衣的七王爺扶住了紫衣肅冷的九王爺,有些擔心的詢問。卻不了九王爺夜殤壓根不想領他的好意,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臂,冷聲道:“不勞七哥費心。”
被七王爺這麼一攪合,夜殤感覺自己的心口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受了,側身看了看皇上似乎正在興頭上就慢慢退身躲到後麵,趁機溜到了沒人注意的回廊後。
七王爺一直都在注意著夜殤,看到他慢慢隱入黑暗的身影好看的媚眼眯了眯,又回頭繼續去看那些一閃即逝的亮光,隻是眼神中卻多了一抹思量。
旁邊的人影一動,七王爺發現那是五王爺身邊的人悄悄離開,一朵妖嬈的花在他的唇邊盛開。
“跟上去看看,不要讓對方發現,必要時提醒一下夜殤身邊的青龍,莫被人鑽了空子才好。”
雖然知道夜殤身邊的人都不弱,七王爺還是有些擔心地對自己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對於王位,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不代表他沒有態度,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是夜殤勝出,那才是能讓夜氏王朝不朽的人。
“是!屬下明白!”
一道瘦小精悍的身影慢慢地淡出人們的視線,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王爺告病不能參加闔宮宴飲,五王爺那個莽夫即便有什麼計劃恐怕也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想到這裏,七王爺忍不住朝五王爺那邊撇了一眼,臉上邪魅的笑容更深。
她,應該是會離開京都的,那麼他,是不是真的應該如九弟所說為百姓的春耕勞勞心,動動腿,微服私訪去呢?
夜殤離開乾合殿後悄悄從回廊來到了乾合殿的偏院,相比較乾合殿的熱鬧這裏就要冷清很多。尋了一處無人之地,夜殤靠著牆壁滑坐到了地上。
心中空洞的感覺雖然沒有那麼重了,卻總是能感覺到附近一個人的心事繁重,那人似乎總是心事重重,被人傷害了一般。這種感覺越來越重,有時候就算是和凝翠在一起都不能填滿,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感覺。
之前白虎總是說要給他診脈,說什麼要定期調理身體,結果都被他給冷言拒絕,差點沒賞白虎三十大板,這會子看起來他好像真的出問題了也不一定,或許真應該讓白虎給他看看怎麼回事了。
剛剛好了一些的夜殤,心口又突然一涼,那種涼氣隨著他的血液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而他的身體內卻又似乎又另一種感覺在吞噬著那種涼,就像兩個人在他體內拔河比賽一般。
煩躁的感覺讓夜殤回身一拳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修長的大手立即就被鮮紅的血液染上了妖冶的紅。
“王爺,乾合殿那邊好像要結束了!”
一直隱身在黑暗中的青龍將夜殤的一舉一動看的真真切切,方才七王爺身邊的南隅過來向他示警,讓他帶著夜殤盡快回到乾合殿。
雖然不認為能在這裏出什麼事,但宮裏現在沒有了湘妃娘娘,可以說是皇後的地盤,二王爺今天來到宮中後就一直躲在皇後處,天知道他們會不會計劃什麼。
不管南隅的警示是真是假勸王爺速速回到乾合殿應該是沒錯的,青龍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方素帕遞了過去。
“嗯!”
接過玄武手中的帕子胡亂地擦拭了一下,紫色的身影起身,不帶一絲溫度地向光明之處走去。
“誰!”
走在前麵的夜殤剛要轉過一個轉角出了偏院的月亮門,一道人影晃過,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唰地一下就直衝夜殤的麵門射來,跟在他身後的青龍第一時間就向那個射出飛刀的地方而去。
夜殤嗤笑著冷哼了一聲,對方也太小看他夜殤了。從容地撚起自己手中擦拭血跡的帕子,抬手就著帕子接下了那枚飛刀,飛刀的把柄上拴著一個字條。
“景嬤嬤已死,下一個便是九王妃!”
“屬下無能!”
青龍單膝跪在夜殤的身後,他到那裏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無一人,顯然對方並非意在偷襲。
“嗬嗬...無礙!”
隨著夜殤的冷笑聲,他手中的紙條已經化為了紙屑。對方簡直太不了解他了,如果說這張紙條上能讓他有所觸動的無非是景嬤嬤已死那句話,九王妃?嗬嗬......他已經休了那個女人,這樣人盡皆知的事對方竟然不知道麼?